第50部分 (第1/4页)
但是为了知道更多,我插口道:“但是刚刚那个人却比历精明许多,所以面对他的时候,你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不敢和他正面相碰。”
我听到蒋微微变了语气,他说:“你已经发现了?”
我说:“我没发现,只是从你的话里推断出来的,你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们是不是,我们刚刚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
蒋说:“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说:“你不可能没听见。”
蒋很聪明,他说:“对于我不利的话语我会选择不去听,并不是每一件事我都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自己该知道的就行了,至于刚刚你们谈了些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起初我觉得蒋的话里有狡辩的味道,可是细细一回味,他这话是话里有话,我似乎听出了他这是在委婉地劝我不要再追问这件事,又似乎在暗示我一些什么,但这句话所蕴含的寓意太过于丰富,暂时我只能想到一些皮毛的东西,深处的,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说:“可你刚刚就在我们附近,你在观察我们。”
蒋说:“老实说,我的确是观察了一阵你。”
我问:“为什么观察我?”
蒋却没再说话,等他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话题,之前的话题则被他强行地跳过去了,他说:“那个人还会回来,我不能久留,更何况,我还得找到十三。”
经蒋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十三还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他从上面摔下来之后已经怎么样了。
然后蒋突然凑到我耳边,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和我说道:“过会儿见到他你只需要和他说‘历已经被薛关在了黄金墙后面’,他自然就不敢再为难你,他对这里的地形虽然不像我这么熟悉,但是却也了如指掌,你会需要他的帮助的,至于你要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帮你,我想这点应该难不倒你,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薛是你和他谈条件的砝码。”
说完蒋的身子就从我耳边撤开,而且我感到了他正要离开,我于是开口问:“你要去哪里,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就只能靠他带我进去里面了?”
我却只听到蒋说了一句:“你不需要任何人带,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帮手而已,何远,你开始让我刮目相看了。”
蒋的声音越来越远,说到后面这一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不了解蒋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觉得他说的要去找十三只不过是他要离开的一个借口而已。
他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去做,就比如之前的悄无声息地给木棺里疯子的尸体盖上了一个印章。
而且他出现的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在我完全顾不上这些事的时候出现,等我有机会想起这些事要问他的时候,他就迅速离开,让我对这些猜测无从下手,虽然怀疑他,但是又不能完全相信这些就是他做的。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一切都是空谈。
我想了许多,关于蒋,也关于刚刚他说的这些话,蒋是一个非常难猜的人,所以我觉得我看到的永远只是他的一个表象,而根本看不到他的内里究竟有什么,就更别提他的心里会在想些什么了。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他来过!”
果真如蒋所说,他又回来了,那么刚刚我可不可以看作是他短暂的逃离,不知道在逃离的路上他又经过了什么思想上的挣扎,又让他回来了,但是有一点应该和蒋说的是一样的,他憎恨蒋,这是他回来的动力。
我突然觉得蒋让我转告给他的那一句话,并不是单单为我着想,现在我才猛然明白过来,既然薛将历关在了黄金墙之后,那么蒋的潜台词不就是在说薛和他是一路的,这人又如此惧怕薛,单单是一个蒋已经让他捉襟见肘,再加上薛,那么这岂不是蒋在间接地告诉他要他放弃。
而我无疑就成了蒋带话的工具,在无形之中已经成为了他的利用对象。
但是这句话我却不得不说,因为如果不说,我无法震慑住他,最起码目前无法震慑住,因为他比我强太多了,就像蒋说的,我能和他谈条件的唯一砝码只有薛。
所以这正是我矛盾的地方,一方面我并不想被蒋所利用,但是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按着他说的去做。这就是蒋的厉害之处,他并没有强迫你,但是你却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一枚棋子,按照他说的去做。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可是这股怒火却无从发泄,只能在心底熊熊燃烧,这股愤怒无疑就是来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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