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1/4页)
“国师就不怕,引狼容易驱狼难么?”博结的神情似笑非笑。
燕顶哈哈一笑:“景泰不死,我就没有明天…连早饭都没有着落的人,还顾得上午饭吃什么么?”说完再度告辞,离开金顶返回驿站。两人走后,博结对适逢一旁的乌达用吐蕃话吩咐了两句,后者立刻起身,老脸上透出些开心,下去办差了。
……
稻草在地上趴了半天,jīng神养得倒是tǐng足,一边走一边问:“师伯,我有点不明白,见到博结的时候,您是不是有点太…太…”
“太矫情了?”燕顶知道他想问什么,接话一笑,又反问道:“我们来金顶见大活佛,是为了什么?”两个人都有不俗修为,说话的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出得我口只入你耳,身前引路身后shì奉的番僧只知道他们在jiāo谈,却听不到一个字。何况两个人说话时用的是当年琥珀大哥的山中俚语,别说粗通汉话的吐蕃人,就是土生土长的大燕人士也听不懂他们在说啥。
似乎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问题,稻草却张口无言,等他想回答的时候才发现…是啊,见博结一面,究竟是为什么?以前书信往来,有关鬼军、借兵、请客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已经谈妥了,这次见面你摆威风我讲规矩,打过一场再谈及正事,也没见什么特别新鲜或者特别重要的,不过是大家又亲口确认了下。
倒是大活佛收获颇丰,从国师手中拿到了一张百万黄金的借书,又卖给了他一张只值一文的人皮。
“没有什么非得见面才能敲定的事情,可是这一面却非见不见,不止今天,我留在仁喀城这段日子,不知道还要被博结召见多少次。他没兴趣找我闲聊天,更没什么正经事要说了,但还是要常常见面,原因仅在于两个字:证信。博结信我和景泰已成水火之势、也信我要造反,但他不信我这个人。”
直到望谷鬼兵打入大燕、吐蕃jīng兵进入燕境之前,燕顶都会留在仁喀城内,这是他和博结早就议定的事情。
“博结摆出的架子,抖起的威风,还有那些银钱、借书luàn七八糟的要求,我统统不在意。但是从今天开始直到事情落定,在大活佛面前我非得有个‘样子’不可。我现在是个穷途末路、架子仍在、自己还把自己当个人物、又自诩这桩jiāo易对双方都有利的落魄国师……所以小事上我都得斤斤计较;但真要是那些有分量的大事,我又得咬牙忍气,不敢真的惹恼了最后的依仗。说穿了吧,我得入戏,或许不能打消博结的顾虑,但至少不能让他再添新的疑心。”
国师不贪心,没想过能真正取信博结,他只要博结不再增添新的怀疑、让事情继续按照计划行进下去便足够了。
稻草吐了下舌头,笑道:“大概明白了,落魄国师就的有个落魄国师的样子。”笑了两声,他又问道:“那犬戎狼卒趁luàn袭扰我们,您有办法应付?”
“为了对付吐蕃,结果让犬戎占了我大燕半壁山河?这种事情你会做么?”虽然是责问,但语气并不苛责,更像长辈对不开窍晚辈的玩笑话:“要是没把握拖住犬戎,我也犯不着和吐蕃费心费力来做这些事情。”
稻草好奇追问:“您老怎么拖住犬戎?”
“草原上可不止犬戎一族。”国师一笑,轻轻一句话带过,没做仔细解释,他无意多说稻草自然不会再罗里罗嗦地追问下去,捏了捏手中的人皮包袱,神情略显踌躇,稻草吃不准自己的下一问会不会惹国师生气。
只看他的表情和动作,燕顶就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也不用稻草开口,就淡淡说道:“这也是算计之中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开心,你不用多问了。”
这个时候稻草忽然觉得手中多了一只小小的yào瓶,不用问,是师伯悄悄塞过来了,燕顶继续道:“待会下山后,你不能回驿站,找机会你自己逃。博结伤在你手上,他又成天摆出一副小气样子,多半不会就此罢休,在金顶上当面锣对面鼓,他不好再做什么,后面必会派人去驿站,杀你后就往盗匪反贼身上一推,木已成舟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怎样,你自己能行么?”
人家的地头,国师又不能离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应付不了一bō又一bō的刺杀,难以保护稻草周全。
稻草哈哈一笑,隐形潜踪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而且吐蕃人和汉人在长相上并无明显差异,自己逃走全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又悄声约定了联络方式,燕顶对稻草认真道:“对不住的很,带你上殿其实是让你涉险,我再怎么相护,也不如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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