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 (第1/4页)

也许是为了庆祝勇士归来,今天晚餐异常丰富,瓷娃娃和班大人也跟着沾光,和沙民一起吃了一顿好肉,其间班大人悄无声息地把一小罐子劣酒藏到了衣袍下,然后对瓷娃娃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不怕油腻。趁着沙民没注意,把一大条烤熟的羊肉塞进了袖子里…老头偷酒了,她就负责‘准备’下酒菜。

要说起来,等到三更半夜、和班大人喝酒闲聊,算是谢孜濯在这段时间里最好的消遣了。

吃过晚饭一老一小回到自己的暂住之处。才刚把酒肉放下,忽然又沙民赶来传话,沙王有急事,着他们两人立刻赶去相见。

班大人和瓷娃娃对望一眼。神色中都有些纳闷,想不通沙王为什么要找他俩,班大人还问了几句,传话的沙民也不知沙王有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地催促他们赶快过去。

找人的时候火急火燎,可是把人找来后,沙王又不急着见他俩了,让班、谢两人在帐外等候。沙王则在帐中和族里的大祭司商议着什么。

行军时的营帐自然和家园中的住处不能相比,现在沙王是真正住在帐篷里,帐下并无地宫。

也是因为平时里沙民都住地下‘居屋’,帐篷对他们而言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屋顶,无论工艺还是质量,都和牧民的帐篷没法比,隔音的效果尤其差劲。所以沙王和大祭司说话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等在外面的班大人和谢孜濯,还是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谢孜濯无所谓的,反正听到了也听不懂,不过她注意到。班大人听得很认真。她有些纳闷,轻声问道:“你听得懂?在说什么?”

古时沙民与犬戎先祖共享一片草原。在语言上,如果按照宋阳前生的说法,就是‘同一语系’,彼此间通用语极多,且语法也几乎一样,如果会其中一种语言,很快就能学会另一种。班大人精通犬戎语,又和沙民相处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已经能听懂些沙民交谈了。

班大人顾不得解释什么,用力一挥扰自己。

很快,班大人好像听到了什么重点,神情蓦地复杂起来,既有惊愕、骇然,也有一份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狂喜,激动情绪下,他整个人一下子就绷紧了,仿佛木雕泥塑似的,呆立当堂一动不动。

里面的谈话声不停,又听了片刻,老头子就发了失心疯,全不顾沙王的命令,一头冲进了王帐,他的动作太大,以至帐篷的皮门帘都被他直接踩掉了。

门帘缠在两脚之间,班大人站立不稳,咕咚一声摔在沙王和大祭司跟前,几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谢孜濯赶忙跑过去扶他,不料还不等她上前,班大人就爬了起来,并非站起,而是跪在地上,口中用蛮话大声说着什么。

一段话说完,班大人忽然开始砰砰磕头,对着沙王磕头!

虽然不是石板地面,但这一段荒原土质坚硬,没磕几下老人家的额头上就已经鲜血淋漓。

瓷娃娃完全被他惊呆了,倒是沙王反应得更快些,伸手把班大人扶了起来,口中说了几句蛮话,老头子听过之后,表情中先前的担心和惶急不再,变成了欣慰、释然,另外还有些懊恼和郁闷。

……

回到住处时,天边半月斜挑。

谢孜濯找沙民要来些布条和止血生肌的古怪草药,亲手给班大人处理伤口,她第一次给别人包扎,歪歪斜斜地,裹得很难看。等忙活完了,又转身去给老头子倒了碗水,同时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阳的尸体被人偷走了。”

瓷娃娃忽然抬头,目光锐利:“什么意思?”

班大人摇头道:“莫着急,待我慢慢说。”

黄昏时白音武士缉拿着奸细返回,见到沙王后桑普也不再隐瞒,把实情和盘托出。沙王自然吃惊不小,当即请大祭司来商量此事,同时也把谢孜濯和班大人喊来,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在帐外班大人听得清清楚楚,沙王和大祭司说被埋葬入土的年轻汉人还活着,老头子又哪会不知道‘那个年轻汉人’是谁!

班大人刚说到这里。咕咚一声,瓷娃娃摔坐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分不清她是想哭还是要笑,手中捧着的满满一碗水,早都洒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班大人笑了,不用等瓷娃娃再确认。他就点头道:“没错。宋阳没死。”

瓷娃娃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渐渐归于平静,认真道:“您继续说。”说着,双手撑地重新站了起来,可才刚刚起身到一半。两只大大的眸子忽然向上一翻,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晕倒在地。

班大人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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