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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苏斯河,布鲁图先锋的埃托利亚骑兵,已经驰骋扬威,和卢修斯的四十二与四十三军团交战在一起,“我们是无畏的埃托利亚联盟,伊庇鲁斯地区的所有战士,都曾是我们的仆役,我们在玩弄刀剑的时候,他们还在海面上划着木桨!”带着这个口号,埃托利亚骑兵的部族长官叙涅西斯,头盔上的月桂叶子随风飘舞,四千多名埃托利亚精锐骑兵,组成了墙形队形,和天空上的乌云交相辉映,席卷着阿普苏斯河边的平原,此起彼伏吹着唿哨——他们是以这种方式互相联络进击,铁蹄声将河水给沸腾起来。

卢修斯的骑兵也从临时工事里冲出,其余的轻重步兵夹杂在队形的两翼,使用标枪和盾牌,与埃托利亚骑兵对抗,双方互不相让,混战一片。

“叫二军团和三军团压上去。”在后面观战的布鲁图,蒙着藏青色的斗篷,下令道。

接着,大约一万名布鲁图方的兵士,他们都穿着精良的亚麻甲和胸甲,盾牌和剑柄上镶嵌着亮光闪闪的碎宝石,当星辰沉下,晨曦升起的时刻,踏着薄薄的积雪,奋勇不可阻挡地朝着卢修斯的阵地涌来,很快标枪、斗剑和长矛互相逞威,双方的阔大战线犬牙交错地咬在一起,剧烈地颤抖着,战斗着,刺耳的军号和喇叭声,几乎要将人的耳朵震动到流血!

就这样,双方损伤都恨惨重,打到了日中时刻,阿格里帕带着十七和十八军团跑步赶来,很巧妙地通过冬营地的掩护,接替了卢修斯的战阵,继续和布鲁图鏖战,并且趁机突进,将已经疲累不堪的敌人两个军团给打退了三个弗隆,杀死了好几百人。

于是,布鲁图又将其余的军团也顶替了上来,阿格里帕将队伍列成密集的,能够互相支援的鱼鳞阵,轮番接替交战,一直作战到了当天日暮时分,才后撤到了营地里。

这天交战,双方损失相当,但明显阿格里帕的指挥更为巧妙些,这才让布鲁图感到了先前西巴拉斯对他所言,“折翅的图里努斯是只鹄鸟,但也许接替他的却是头雄鹰。”

阿格里帕不贪财,重情重义,才华拔群,心思缜密,这样的人通常是最难被收买的,但此刻却被李必达不花一个阿司,以责任心和委任状“困住”——他必须得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与热忱,全力守卫好阿普苏斯河的防线,等待着李必达大军的到来。

当晚,一封信就送到了布鲁图的手中,是年轻的阿格里帕写的,“从今日的作战来看,贵军兵士全部武装精良,士气高涨,这表明您虽然先前劫夺了凯撒阁下用于征战达契亚的军资,但却没有花在自己身上,而是将它们全部分发给了部属,真是位优秀的将军和敌手,我对您感到由衷敬佩。不过现在的态势,贵军胜算渺茫,等到来年海路畅通后,可以说是败局已定,贤愚共知。阁下为什么不尽快投降,这样贵军和全部希腊的城市,都会免于战火与劫掠的摧残,民众也会免于奴役的悲哀。”

“混账的家伙,他嘴唇上的绒毛大概还没剪除掉呢!”布鲁图愤怒不已。

第7章受命(下)

第二日,阿格里帕将后面的营地防务交给了哥哥,自己则带着两个军团,在河流与营地壁垒间的空旷地带列下阵势,并且对布鲁图军搦战。

“这次不用使用埃托利亚骑兵,因为敌人背靠着工事,我军使用重步兵列阵决战!”这是布鲁图的判断,于是前方的工兵迅速在阿普苏斯河面上搭建起几道宽广的舟桥,并设立了军事屯地,接着布鲁图将四个军团排成了能前后交替呼应的六列,依托阿普苏斯河,朝着阿格里帕的阵营压去。

很快战地上,盾牌交叠,剑矛互刺,帽盔攒动,死伤涂地,所有兵士无论敌我,都排着密密匝匝、严严实实的战斗队型,互相只留下了挥剑劈砍的回旋空间,天空再度落下风雪,战士们口中因为呐喊和喘息发出的气息,接连成为热腾腾的雾气,和风雪夹杂在一起,让人无法辨清眼前外的人马。

最终,两个白日刻后,阿格里帕趁着战斗间隙,迅速将队伍给撤了下去,而布鲁图的四个军团高声欢呼着胜利口号,往前推进了很大一段距离,但他们却被横亘在道路和平地上的阿格里帕冬营地给阻挡住了,这是先前阿格里帕特意加高加固的,设立了许多新的眼镜堡在内外加强支撑力度,这时随着命令声,卢修斯带着待机的两个军团,登上了高台与塔楼,使用棒投器和弓箭,“感受下阿波罗的瘟疫吧,感受这压倒性的射击!”接着矢下如雨注般,布鲁图队列最前面的轻装辅助兵被打倒了一大片。其余的重装步兵。赶紧将盾牌高高迭起。将伤员给拖走,往后潮水般退去不少。

接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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