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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都的军官依仗人数众多,还是不断地大声斥骂着属下,把他们一队队给派送出去,最终在堆成小山的尸体边上,两三座通往罗马人营垒的浮桥搭就,接着怪兽般的攻城槌“卡乌齐”轰隆隆地被推上来了。
“卡乌齐”,长16英尺,宽8英尺,高7英尺,框架用较轻的木料搭建,而后两边蒙上两层树枝,防止敌人的长矛与短剑刺伤在里面推动此物的兵士;上面蒙上山羊皮,防止敌人抛下火焰烧毁;里面可以安上根青铜羊头的锤击槌,也可以安上带着倒钩的大镰刀——因为阿庇斯的营垒是用粗木栅栏竖起来的,所以这次用了后者。
三四辆卡乌齐,来势汹汹,但到了罗马人营垒前,个个傻了眼——阿庇斯昨夜也没闲着,他让兵士们在栅栏前迅速垒起了两道半圆形土墙,中间则塞满了泥巴夯实,这种三明治式样的东西,“卡乌齐”就是多出三个脑袋,也钻不透啊!
本都兵士也是强悍,他们见钻不透,就呼啦啦地扛着云梯,架在土墙上,踩着云梯就爬了上来,和一排排蚂蚁似的,阿庇斯手下的兵士,围在塔楼和木梯上,操作着“蝎子弩”(一种小型的手弩),猛烈地射出又小又细的箭矢,让本都兵士哗啦哗啦地倒栽葱又跌了下去,而后几名罗马兵士举着利斧,挨个斩断了云梯搭在墙面上的滑轮。。。。。。
攀附在塔楼、围墙上的本都人被扫荡一空米特拉达梯军第一波攻击宣告败绩。但还没到中午,营垒里的罗马人还在吃食,米特拉达梯的弓箭手,大多来自斯基泰、米提等地,就按照小队登上了“象车”,大批的兵士推着这些高大的带轮的车厢,进入了罗马营垒的射程内,当然营垒也在这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了。
号令声响起,本都的弓箭手,很多人戴着东方式的尖顶圆盔,披着半身锁子帷,在象车裹着皮革的挡板遮掩下,在后面搭弦引弓,然后起身抛射,一浪浪箭矢在空中往上急速攀升,而后在一个点,滞留了半秒钟,就转而往下,带着死亡的声音俯冲而下,罗马人的营垒成了四面八方坠落的圆心,“嗖嗖嗖”降下,刺穿了不少兵士的头颅、后颈、胸口,把他们钉在了地上,任由鲜血在惨嚎里流尽。
但很快,罗马的兵士就竖起了很多高杆,上面挂着布幔、羊皮、皮革,这些五颜六色的高杆上面晃荡着这些东西,就像一面面柔软的盾牌,在风中摇曳着摆动,箭矢砸在上面,或掉落,或改变了轨迹,无力地坠落下来——缩在大木盾与盾牌下的罗马兵士,就着头上满是爆竹般的箭矢跌落声,大口大口地吞食着小麦面包。
第19章普里阿普斯的祭礼(上)
(不好意思,上午有点事情,今天继续两更,下午二点,晚上八点)
你应该知道典型的罗马女人整天都在家做些什么,
当她的丈夫在床上不理她时,
卧室的女奴就要遭她的毒手了。
——尤维那利斯《讽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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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长的号角,全身重铠戎装的米特拉达梯,颤巍巍跨上了他的神驹,几名马奴在给马蹄包裹好柔软的丝布,好像它不会在奔跑中受伤,旁边立着塔克席勒以下的大队骑兵,长矛如林——一边观看的卡拉比斯,简直不敢相信这匹马是如何承载本都之王的重量奔跑的,阿狄安娜提着长长的裙裾,来祝贺父王带领军队旗开得胜。
“乖女,我要亲自上了,这些卑贱的兵士,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高贵的统帅与他们干同样的事情。”米特拉达梯连说话都带着粗重的喘气声,
“请不要阉割卡拉比斯。他是我的臂膀,我希望他健全。”阿狄安娜仰视着父亲,请求到。
米特拉达梯很诧异女儿会与他谈论这么微小的一件事,但他现在不愿意把心思放在其上,戴上金色的头盔后,就给了女儿一个飞吻,而后神驹一声长嘶,就像赛车的发动机澎湃的轰鸣声,夹杂着烟尘,与其余大队骑兵,驮着本都之王,冲上了前线。
“王女阁下,我在想,万一在那个提莫修去势手术里,我熬不住疼痛,怎么办。”见本都骑兵如卷云般离去后,卡拉比斯的黑色头发乱舞着,半跪在阿狄安娜前,平静地问到。
阿狄安娜搓手,又开始来回踱步了,卡拉比斯明白,这表示她在切切实实思考问题,但没踱太长的时间,她就交给卡拉比斯一个东西:一个镶金的珐琅吊坠盒。“戴上它,卡拉比斯。”
“这算是什么,为我去势的赏赐?”
“听着,卡拉比斯,就算你被去势了,也得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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