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冯慧萱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沉思片刻后道:“让我的丫鬟再去一趟吧,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三夫人笑了,“她会见你才怪。”

也正如她的猜测,丫鬟带回来的话,与方才一字不差。

冯慧萱咬了咬牙,下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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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禀道:“夫人,听说冯五小姐向正房来了——哭着过来的,特别伤心的样子。”

叶昔昭眼中有了笑意。在侯府做客的人,不计仪态哭哭啼啼地来见她,除去那件事,她想给冯慧萱找个别的理由都找不到。三夫人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弄得冯慧萱今日就要出言求她帮忙了。

“哭着过来,就不能不见了。”叶昔昭笑着起身,“芷兰、夏荷准备茶点,新竹帮我换件衣服。”

三名丫鬟齐声称是。

更衣时,叶昔昭细细吩咐了新竹一番。

新竹听完,茫然问道:“夫人,奴婢愚钝。您这是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放心,我有我的打算。冯五小姐来了之后,你只管在外面耐心等着,我让你回相府传话你再去。”叶昔昭有一个详尽的计划,迫切地想要施行。但总归还是要等冯慧萱来了,听她亲口道出前来的目的,方能按部就班地行事。

“奴婢遵命。”

叶昔昭在西次间落座,拿出了前些日子未做完的绣活,刚绣了几针,冯慧萱就到了。

“慧萱,这是怎么了?”叶昔昭急急起身,迎了上去,看到冯慧萱通红的双眼、发红的鼻尖。她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芥末油,辣椒水,还是真哭成了这样?

“昔昭”冯慧萱哽咽着,“我我”说着话,瞥了一眼服侍在房内的丫鬟。

叶昔昭摆手将人遣了,回身落座,指了指一旁,“快坐,先喝点水,再告诉我”

冯慧萱到了叶昔昭近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低头泣道:“昔昭,我是来求你救命的。”语声中有着无尽的心酸、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君入瓮

“这是做什么?”叶昔昭起身去扶冯慧萱,“有话起来说。”

冯慧萱不肯起,哭得愈发厉害,“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不然也只有自尽而亡。”

叶昔昭又扶了几次,冯慧萱仍不肯起,也就落座,“那就说说,到底何事?”

于是,冯慧萱将如今如何没个出路生不如死的话慢慢道来。与前世叶昔昭所听闻的大同小异,只是语气、神色愈发悲伤绝望。

叶昔昭微眯了眸子,心说这人不去唱戏着实可惜了。昨日才提及国公府要用婚事攀附权贵,今日就能说出这番话——安国公夫人,或者说安国公府,恐怕都已知晓并赞成此事,只等冯慧萱利用她进到侯府。至于要被送到年过五旬的官员家中做妾,大概也是子虚乌有。

啜了口茶,叶昔昭回想一下前世说过的话,柔声复述:“我听了也着实心焦,可是身在内宅,又能怎么帮你?”

“我”冯慧萱吞吞吐吐地道,“我想来想去,既能挽救安国公府,又能解救我走出困境的,也只有侯府了。”

叶昔昭沉吟片刻,“这话怎么说?”

“昔昭,”冯慧萱膝行到叶昔昭面前,抬手抓住她衣裙,“我是宁死也不肯成为那种年纪的人的妾室,只求个容身之处。你你能不能收留我?”

“你的意思是——”

“能让我在侯府有个安身之处么?昔昭,你如果能帮我,我一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若是不能”冯慧萱惨然一笑,“我心里有了着落,也能寻个去处了。”

“看你,话里话外总是要寻短见。”叶昔昭嗔怪一句,敛目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进侯府我们相识多年,日后却要共事一夫再者,也太委屈你了。”这几句话,她说的有点吃力,要极力压制住真实情绪,才能让语气显得诚心诚意。

冯慧萱眼泪汪汪地凝望,“可我还有别的出路么?原是不想让你为难,可方才与三夫人说了,她说因着小产的事,三爷很是生气,这两日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可我已等不得了,我双亲兴许明日就要托人去那官员家中说合了”

这脑子转得是真快——叶昔昭无从否认且庆幸这一点,眼下这等于是冯慧萱急着走上绝路。叹息一声,她缓声道:“你考虑清楚了?你若是成了侯爷的妾室,你我之间便是尊卑有别,往日情分只能放在心底。你为侯爷开枝散叶的话,我是孩子的嫡母。甚至于,你让我为难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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