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2/4页)

本意是想渲染接下来进行的卦卜的神秘感,使得众人更加信服,却被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唐离问得有些词穷,幸好铁莘适时地插口道:“麦子,准备好了。”

秦麦心里松了口气,不懂声色地接过铁莘递来的火柴棍,呈扇形围在他身边的众人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让出一块米许见方的空地。

占卜在古时是极为庄严神圣的行为,为了让众人更加信服,秦麦做足了前戏,虽然因为条件和时间所限,他不能沐浴、斋戒、焚香、拜神,却也神色肃穆地闭目凝思,遥拜东方,然后将手里的火柴棍摇晃了几下,丢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跟随着那十几根以自由落体的姿态落到地上的火柴棍,“秦先生,这、这卦象怎么说?”黄平敬畏地问道。

秦麦盯着地上的火柴棍片刻后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凝重的神情渐渐松动,唇角缓缓地勾起——他这个动作就像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众人霍霍急跳的心竟逐渐地平缓了下来,从秦麦含笑的眼神里,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情很好,这无疑表示这卦所代表的寓意是很吉利的。

“坎为水卦象,此乃重坎八纯卦:二坎相重,阳陷阴中,乃险陷之意,重重艰险。。。。。。”,就在大家骇然色变之际,秦麦含笑又道:“然而心诚行有功,虽然内中波折不断,但谋事可成!”秦麦云山雾罩地胡扯了一番后,对似懂非懂地望着自己的众人笑了笑:“按卦象显示,此行虽然先关重重,最后却能够一一化解。”

黄平兴奋地搓手道:“我明白了,就好像唐僧西天取经,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成正果!咱们也是这样,虽然前路险难,最终都能逢凶化吉!”

唐离关心的却是最为关键的问题,火光中如宝石般灼灼生辉的眸子望向秦麦,“麦子,那我们究竟该走哪一条路?”

秦麦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正中的那处洞口,左右数过来都是第五条。

站在洞口,感受到从内涌出的凛冽的冷风,秦麦的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这九条路在他看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无论选择哪一条其实都是在碰运气,就算他再自信,也知道一旦踏入其中,六个人的生与死大半已经不能由各人自己掌控了。

对着漆黑的洞穴,秦麦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头望去,目光在铁莘等人身上逐一扫过,最后停在了唐离的脸上,“诸位,谁也不知道这其中会有怎样的危险,千万谨慎行事,切忌慌乱!”

秦麦迈出的脚终于踩在了洞内,马灯照亮的范围里没有任何异常,看起来就是一条普通的石洞,不算光滑的四壁在强光下呈现出奇异的锗红色,看上去并没有后天加工的痕迹,这种天然而成的颜色的石料极为少见,等秦麦前进了两步,才招呼其他人进入,众人之间相距米许左右,留下了转圜的空间。

洞道宽窄可容一人从容行进,这是对身材适中的人而言,走在最后的铁莘苦恼极了,只能侧身而行,凸出的大肚腩不时与石壁发生亲密接触,被那些突起的坚硬壁角磨得疼痛异常,闷哼连连,心里一个劲儿地发狠,早晚有一天非把这该死的魔王的咽喉给炸平不可,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着走出来。

尽管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的尸骨残骸,秦麦始终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有丝毫松懈大意,一行人缓缓前进着,几分钟后,所有人都楞住了,石洞的长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不是太长,而是实在太短了!转过三道超过了九十度的拐角,也就是走过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便到达了尽头!

秦麦只觉得周身吹过的劲风陡然间消弭无踪,让人很不舒服的逼仄感瞬间消失,他手中的马灯也只能照亮身周五六米,再向外则是无穷无尽的漆黑,这种开阔更多的是感觉上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空间很阔达。

石壁消失,取而代之的,秦麦面前是数十根浑然天成的粗细不一的高大石柱,粗的一人合抱不拢,细的也有半尺的直径,秦麦擎着马灯,顺着一根水桶粗细的石柱仰头望去,超过七米高处,渐细的石柱犹如笔直的钢枪刺入黑暗的虚空。

石柱之间的空隙宽窄各异,有的仅容一人侧身钻过,有的能容得下三五人并肩从容而过,再向外更有不知道多少根石柱毫无规律地凌乱排列着,秦麦呆呆地看着这浑然天成的石林,与刚刚走过的洞道不同,他此时有着无数的选择,却压根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前进。

这种自由的多种选择竟然比没有选择更让人迷惘。

这时他身后的诸人也都走出了石洞,震惊地看着这大自然制造的奇观,心头反而并不太恐惧了,铁莘提着马灯走到了石柱前,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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