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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初克里仍然住在沃尔瑟姆,两年前他就在这里挑战过老谋深算的民主党鹰派人物菲利普·菲尔宾,沃尔瑟姆也位于第三选区。然而克里当时的计划被反战耶稣会牧师罗伯特·F。德里南的出现打乱了,他最终赢得了议院席位。就在德里南于当年春季开始自己的竞选活动时,克里接受了《洛厄尔太阳报》的采访。该报是洛厄尔市所在的第五选区的主要报纸,他对两个记者说他打算挑战F。布拉德福·莫尔斯——一个支持尼克松越战政策的共和党,一直是国会议员。然而,那年克里折戟沉沙,在1970年的选举中,他早早便失败退出了。但是在下一个众议员改选期,克里重新振作起来。他离开沃尔瑟姆搬到了25英里外的伍斯特。1972年2月7日,朱莉娅为位于欢乐大街690号的一处价值为29 500美元的房子交了6000元定金,这样房产就在她自己的名下。她的丈夫此时正在挑战哈罗德·D。多诺霍——一个坚定的民主党议员,他也对竞选踌躇满志,甚至从《伍斯特电讯公报》(Worcester Telegram & Gazette)雇了一个记者为他的竞选开始宣传。
克里夫妇没有搬进新居。相反,克里在获知第五区的议员莫尔斯将被任命为联合国总次长(undersecretary general)后又将注意力转到了第五选区。3月末,这对夫妇收拾行装来到位于麦瑞马克山谷(Merrimack Valley)的洛厄尔市租了一处公寓。莫尔斯即将赴华盛顿任职,这也就意味着共和党人曾把持的一个席位要重新公开选举产生。
克里寻求议院席位的政治雄心也有一种肯尼迪情结。1946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归来的战斗英雄肯尼迪为了在政治领域一展宏图,也展开了竞选活动。他在马萨诸塞第八选区做了竞选开始演说。“这里我们有一位候选人,一个百万富翁,可是他却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址。”肯尼迪的一个助理帕特西·墨尔肯回忆了他们在位于波士顿灯塔山的老贝尔维尤饭店(Old Bellevue Hotel)竞选战略会议上的谈话。墨尔肯提到了肯尼迪的外祖父——波士顿前市长约翰·F。菲茨杰拉德(人们都亲昵地叫他亲爱的菲茨),建议道:“把这里当做住址怎么样?”
“于是我们在饭店租了一间两室的套房,那就是候选人手册上所写的地址。”菲茨说。
26年以后,克里的政治追求过程甚至更加困窘。在注意到克里是“政治移民”后,《波士顿先驱旅行报》(Boston Herald Traveler)在标题为《多人角逐议院席位》的社论文章中尖刻地讽刺道:“如果克里仍然居无定所,他将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竞选总助理,还需要一个全职地产经纪人。”克里的父母曾经在这里住过10年,但是除此以外,克里在第五选区没有任何关系网——结果证明,毫无根基的外来政客根本无法抵御即将来临的猛烈攻击。对于有关他是个外来客的问题,克里常见的回答就是:“我是在第五选区学会走路的。”没错,当克里还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时,他的父母和孩子在洛厄尔市西边的格罗顿镇度过了一年的田园生活。他的父亲理查德在格罗顿学校(Groton School)任教,那是一个寄宿学校,培养了许多杰出的校友,著名的总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就是其中之一。理查德从外交官职位上卸任后,他们一家又回到了这个小镇,此时约翰刚刚进入耶鲁。格罗顿与洛厄尔近在咫尺,只有15英里的路程;但在这里度过幼年时光的克里却无法被洛厄尔接纳。
洛厄尔的显赫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只有在历史书中还能窥见其往日荣光。数年以后,高科技公司和乡村国家公园又使这个城市重新繁荣起来。1972年,洛厄尔像过去一样又陷入了经济繁荣与萧条交替循环的旋涡。工业不景气极大地打击了洛厄尔的经济,而70年代初就开始的经济低迷导致该城失业率达到12%。几座纺织工厂还在苟延残喘,还可窥见当年纺织工业蓬勃发展的盛况。正是纺织业振兴了洛厄尔,它是美国第一个计划经济城市,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经济奇迹。
初涉政界初涉政界(2)
从附近城镇和乡村招募的北方女工是最早的劳动力,现在她们早已与众多外来移民融为一体了。爱尔兰人最先移民到此地,帮助开掘了动力水路;随后是法裔加拿大人、希腊人、波兰人、立陶宛人、葡萄牙人、亚美尼亚人,等等。
劳伦斯是位于第五选区的另一个衰败的纺织业城市,也是一个颇有自己特色的城市。像洛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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