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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他在海风吹拂中醒来,大步冲向苏三的舱室,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后罗隐几乎要发疯,船一靠岸就发动自己全部力量寻找,辗转托了几个人,甚至动用了莫明的关系,终于被他知道今天海关缉私船救起了一个女子,罗隐和船长匆忙赶往海关监狱,于是就这样见到了苏三。
“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罗隐想起整件事心有余悸,对汉斯更是不满:你简直是光长身体不长脑子,自己都是一屁股烂事没处理明白还敢带着苏三走。
船长正带着人抬着艾尔莎的尸体下船,看到罗隐紧紧地将苏三搂在怀里,微笑着捋着大胡子道:“都说中国人感情含蓄,看来也不尽然。”
罗隐道:“最珍贵的宝贝失而复得,当然激动。”
“哈哈不是,不是指的罗和苏,我是说郑医生和郝小姐,咱们去海关监狱的时候,郑医生竟然和郝小姐一起私奔了!”
“什么?郑医生带走了郝小姐?”苏三和罗隐全都吃了一惊。
“是啊,郑医生留下一封信给我,呶,就是这个。”船长从口袋里掏出信递给罗隐。
信是用英文写的,说自己和郝小姐一见钟情,但郝小姐有个封建家庭,有包办婚姻,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们决定私奔,自己在船上的工钱都不要了,只希望船长能原谅他。
船长摇头叹息:“原来郑医生和郝小姐还是罗密欧和朱丽叶啊。”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庙街好姐 (郝小姐番外)
细眼孙在榕树头的算卦摊子支了十来年了,白天还代写家信。住在这条街的多是不入流的,到了这70年代,后生仔大字不识一个的还大有人在,各个纹身大金链,将胸脯拍的啪啪响:“行走江湖,砍得很跑得快就好,学写字能做大学生吗?
是,会写字不一定是大学生,可能是占卜打卦的细眼孙,也可能是后街上那个一脸烂麻子坑的老楼…凤好姐。
好姐在这一带很有些名气的,当地的老人都记得,她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出现在这里的,那时候模样生得好,水灵灵的杏核眼,樱桃小嘴,清纯可人,大家都说这这么靓的哪里像是在庙街讨生活的。
可她却一直在这里做上了皮肉生意,而且是来者不拒什么香的臭的都接,别说那些个纹了一身花的古惑仔,就是那些走不动路老人斑重重叠叠一身骚臭味的阿伯,只要颤巍巍来寻欢,都能满意而归,再加上什么花样都玩得开,时间久了在这条街上渐渐有了名气——名是臭名,这样烂污糟的人,是最最下等的,楼…凤?鸡都不如。
天色擦黑,沿街一溜店铺的灯光已经次第亮了起来。
细眼孙将扑克牌摆了出来,回头去看笼子里的小黄雀,这可是他吃饭的宝贝。
一双手抓起了牌,暴躁地将它们一字排开。
细眼孙都不用回头,那身劣质烟草混着廉价香水都遮盖不住的骚臭气息是好姐的标志,她一口大黄牙,脸上深深浅浅的麻子坑,听说是一次脏病后的产物,手里还拎着半截香烟,也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死命地在嘴上裹了几口,才恋恋不舍远远地抛开去了。
“好姐,你又来玩。”
“怎么,开业做生意,你还不欢迎?”
好姐说话时总是侧着头,大概她也怕自己一开口就将人熏走。
细眼孙是见识过好姐花容月貌的时代,看着现在的麻子脸大黄牙,有时也不是滋味。两人毕竟曾经有过露水情,她来打卦细眼孙是不收钱的。
此刻便叹口气:“好姐,我们老相识了,我何时做过你的生意的,只是这命,不能总算,算来算去薄了哦。”好姐垂下眼:“我晓得,只是,不算上一算,这心里就不安生。”
“可是郑爷的人又来要钱了?”细眼孙知道,好姐做了这么多年其实一分钱都攒不下的,她是卖身还债,还的是郑爷的债。
这位郑爷年轻时看着斯斯文文小白脸一个,据说还是留英的洋学生,一口英语说的英国人都竖大拇指,称赞是标准的伦敦音。
现在想来这位郑爷在黑道上站住脚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大陆上两个党打来打去,香港看似平静,两方面撤下来的人也不少,郑爷也不知走了谁的路子,拉起一竿子散兵游勇,将本地老牌帮会打德落花流水,三年的功夫就一统整个黑道,而好姐就是在那时候被郑爷的人送到了庙街,黑天白天的接客,什么样的客人都不能拒绝,什么花样都要玩得来,可偏偏自己又落不下几个钱,皮肉换来的钱都被郑爷手下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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