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1/4页)
“我和几个朋友聚会了。”
张太太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苗一在一边命令。
苏三坐在桌子一角,摊开本子。
张太太抬起头来,看了苏三一眼,叹口气道:“苏小姐,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苗一板着脸教训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东拉西扯有意思吗?”
张太太苦笑:“我不是东拉西扯,我是真被逼的没有办法,我先生上来一阵执拗劲六亲不认的,我又不想和他吵架,只能跑出去和朋友玩,试图用酒精用玩乐麻痹自己。昨天晚上7点多,你们走了以后,他就对我大发雷霆,说我十三点,阿木林,找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来家里烦他。”张太太说到这里眼睛悄悄地看了罗隐一眼,见他并无异样,这才小心地继续往下讲,“我被他吵的实在烦躁,便打电话给我的朋友玛丽,和她约好一起出去玩,我们去了明珠夜总会,在那遇到了摩西,就一起喝酒打牌了。”
摩西就是那个送她回来的银行小开,在沪城很有点名气的。
“你晚上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是的呀,有玛丽和摩西可以作证的,摩西带我们去海军俱乐部,在那跳舞到半夜,接着就打牌。我……”
她打个哈欠,急忙以手掩口,“我是一晚上未睡,刚回到家就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来了。”
她昨晚玩的应该很开心,脸上有些脱妆,眼圈微微发黑,整个人裹在裘皮大衣里,火狐狸的皮领子油光锃亮,衬得这个人脸色很不好,疲惫之极。
“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他心情不好做的一个梦,加上他这段时间精神头总时好时坏的,整日疑神疑鬼,把我折磨得整个人都要发疯了。昨晚他又闹的厉害,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想和他吵架,我知道他是这里有问题了。”
张太太指指自己的脑袋,眼圈发红,“我哪里想到他竟然……昨晚如果知道会出事,我是不会走的呀。”她趴在桌上呜呜呜滴开始哭了起来。
“你认不认识喷古龙水的男人?”
苏三问。
“古龙水?现在的时髦先生不都喜欢喷这个嘛。摩西就喷的,总是香喷喷的,我认识的先生都喷,除了我家先生,他那个人老古板的。”
张太太说到这里,眼睛一酸,急忙又用帕子去擦,“现在,就是想要叫这个老古板活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了,我这个命啊。哎呀呀。”
张太太的行踪很好查证,她说的都是实话,苗一去调查了她的那些朋友玛丽、摩西等人回来,将记录本往桌上一扔道:“没错,那女人昨晚没肝没肺地玩了通宵,简直是花天酒地,那些狐朋狗友都可以作证。同时她的那些朋友,也不像敢杀人的,我看那几个男的,杀鸡都会吓哭了,全都是没用的小开。”
“那这样看来张太太的杀人嫌疑可以排除了。”苏三问。
“非也。她要想害死自己先生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花钱雇人就是,她这一晚上行踪清晰,没准就是事先准备好了给我们看呢。”
罗隐伸手轻轻点了她脑袋一下;“你这里,到现在都还是习惯以貌取人,看到张太太可怜巴巴的你又同情她了吧?”
“哪有?实在是那个张先生不知所谓的,昨天我们过去,看他那副暴躁的样子,简直了,我是为这个同情张太太的。每天对着这样没事找事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丈夫,当然要找点乐子呀,总不能被折磨得郁闷死吧、”
“你怎么就知道张先生每天在家都是那个样子?莫要忘记,你现在只看到昨晚那一幕,其他的情况都是张太太说的,人死了她怎么说都行咯。”罗隐提醒道。
“不是呀,昨天张先生中午来的时候忧心忡忡的,同时还很神经紧张,像是有一点小动静都能把他惊吓的跳起来夺门而出,对,那样子简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总是这样,一起生活的人谁能受得了啊。对了,他连墨镜和礼帽都没有摘下去,这些都是做人的基本礼貌问题吧。所以我觉得这个张先生生活中恐怕是个刚愎自用很偏执的人。”
“等等,他当时戴着礼帽和墨镜,一直都没有摘掉?”
罗隐腾地站起来,吓了苗一一跳。
“对呀,他说自己形容憔悴,样子有点吓人,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之类,所以进门后一直没摘。”
“走,我们现在就去。”
罗隐大步往外走,同时对苗一说:“现在马上去找个墨镜找个礼帽,随后来停尸房找我。”
苏三小跑几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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