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椅子,故作轻松地对小朱笑。

“是吗?没摔着吧?”小朱蹲身要去检查那椅子,白玉唐急忙拦住。

“没事了,我已经修好了。”眼珠一转,赶快转移话题,“有人来看病么?”

小朱为难地点点头:“楼下来了个病人,情况很严重,我跟他们说了所长出去开会了,可病人家属很急,非要马上就诊……”她也知道这位助理医师只能处理与睡眠障碍有关的病例。

白玉唐闻言精神顿时一振:“什么病?”白大衣口袋里两只手已兴奋地捏成拳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长就是不肯相信以她的能力对付个把@#%&&^%##%^@不成问题,总不给她实习的机会,像是生怕她一出手病人就呜呼哀哉。现在来了个“很严重”的病人,嘿……她支起耳朵。

“好象……好象是精神分裂……”小朱侧耳,她也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病人闹得挺厉害的,我怕……”

“我不在这几天诊所只接待睡眠障碍患者,别的病人千万别让白医师治,小朱,你替我把好关。”所长临走前的叮嘱言犹在耳。

“没事没事!”“白医师”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样子不像悬壶济世倒像在比武打擂,雄赳赳地说,“我知道所长的交代,你放心,我不会乱给治的!我只想看看病人,绝对不会自作主张。最多开点安神补脑的汤药给他,来一个开一个,来两个开一双……”

小朱清秀的脸上流下一行冷汗。但病人已经由家属搀着,一路大吵大闹着上来了。

“好象是武疯子……”

白玉唐坐在桌子后,看着对面正在挣扎的病人低声自语。那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头发已略见稀疏,身材却依然挺拔,穿一身十分随意但一看便价值不菲的休闲装束,样貌算得上颇具魅力,这会却仰起面,闭着眼睛,激烈地把头左右乱晃,表情似乎很痛苦。

“要不就是摇头丸吃多了,不过看他的年纪不太可能啊……”

“或者真的是羊癫风?”

“酒精中毒吗……”

送他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西装革履,眉目间与病人有几分相似(表情扭曲成那样居然还能认出来,厉害)。他满脸焦急,眼睛里也布满了红丝,显然为亲人忧心已久,此时一边竭力按住在椅上扭来扭去的病人,一边向医生交待病情:“大夫,请一定尽快治好我父亲,他病了已经有一个月了,整天整夜地处在这种混乱状态中,不肯好好吃饭,这样下去……”

“已经一个月了?”白玉唐打断他,不满地审视着这个为人子者,“为什么到今天才想起来送医院?你不知道精神疾患也是很严重的吗?你父亲上年纪了,身体禁不起这样折腾了——”她硬生生地把“生你这样的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吞了回去。

年轻男子脸上一红,仿佛很难启齿地低下头去,小声说:“本来早就想送医院了,但……但我祖母不同意……”

“你祖母……就是他的妈?”白玉唐瞪圆的眼睛从年轻男子溜到他父亲身上,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你奶奶不让自己儿子去医院治病,不是后……”

“我祖母已经八十多岁了,全家都很孝顺她,尤其是我父亲,在发病之前对祖母从来是百依百顺,没有一次违拗过她的意愿。其实祖母虽然上了年纪,头脑一直非常清晰,而且通情达理,绝不是那种不相信科学的老太太,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祖母就是不同意送父亲去医院,不管全家怎么说,她始终坚持己见……”

白玉唐把那句没说完的话冲口而出:“你确信你父亲是你奶奶亲生的吗?不是后妈吧?”

“当然不是!我自己家里的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他似乎有点生气,声音也高了起来。

“啊~~~~~~~~~~~啊~~~~~~~~呜哇啊~~~~~~~~~”病人摇着头,五官紧皱,大声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白玉唐忙道歉,在听了半天确定病人是在乱喊而不是说着任何一国语言后,她原谅了这个因父亲生病而脾气暴躁的男子(……大姐,是谁原谅谁啊……),“病人从开始就是这种症状吗?在他发病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比如逻辑混乱、说话不知所云、性格突然改变、幻听幻视之类的?你祖母不让去医院,她有什么理由吗?”

她用一只笔轻轻点着桌子,严肃地以权威语气提出一连串问题。年轻男子怔了怔,思索片刻,说:“这……我父亲是在近一个月……确切地说是27天前突然发病的,在这之前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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