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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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把呕意吐净,一只粘满黄泥的军靴又“光顾”了我的脸面,我只来得及感觉到穿插着鞋带的钉眼刷过鼻梁,便听见下巴“咔嚓”一声响,竟然掉环了,一股猛力兜着头脸把我从趴着的姿势掀起,脑袋后仰,颈椎一声脆响后,头皮便传来碰到硬物的刺痛,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和床腿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后脑勺一麻,眼前发黑,我便要晕过去。

可是摔倒着地时压住的胸口产生的撕裂般的剧痛,阻止了我失去知觉的机能,我的意识复又清醒过来。

等我躺倒在地后,刚才一连串袭击都没有感觉到的痛楚,才后知后觉地赶来。眼、耳、口、鼻火烧般的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片刻后便转成了麻,然后再变成肿胀感。凭经验,我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猪头”。

“胸部受伤,我打他的脸总没关系吧!”黑杰克用脚尖挑着我的下巴,将顶着地板的脸翻起来看了看,然后猛然发力将我翻了个个儿。

“还好,挺耐挨的嘛!把他扒光!”黑杰克围着我转了两圈打量片刻,而我则不停地咳嗽,想把刚才卡在气管里的胃液清出来。

他话音一落,边上便冲上来三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把我身上遮体的布片扯得干干净净,然后掏出把扫描器在我身上晃了晃,一无所获后无奈地冲着黑杰克摇了摇头。我已然顾不上去为赤身露体害羞了,只能费力地翻过身,用手支地,跪在那里,伸长脖子不停地干咳,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发酸的浓痰把堵住的气管理顺,刚把空气吸进肺叶,又因为吸得太猛而扯动了旧伤,痛得我重又咳嗽起来。

“小子!我没空和你废话,告诉我!芯片在哪里?”黑杰克用鞋尖点了点我脱臼的下巴,痛得我忍不住哼出声。这混蛋明知道我下巴掉了说不出话还发问,明显是要耍我。

“不说?”我刚翻白眼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脚趾上便传来钻心的剧痛,左脚的小趾清脆的一声响后,便开始发出滋滋的肉泥挤动的声音。

“啊——”我下巴脱臼连字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喉咙里的嘶叫来减轻难以承受的痛苦。烫!这是我脚上唯一的感觉,仿佛踩在肉上的不是鞋底,而是烧红的烙铁,这滚烫的疼痛从脚底冲上脑门,烤得我脑仁发酸。

“嘿!有点像我奶奶做的草霉派!”黑杰克踩在我脚趾上碾了几圈后,看着扁平稀烂的肉片儿笑了。

“哈哈!”一群旁观的军人哄笑起来,幸灾乐祸的眼神是那么熟悉,一张张残忍的笑脸在我眼中变成了自己的面容。没错!我平常不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我们肢解的俘虏吗?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我松开绷紧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笑?看来你是喜欢这个感觉了?”黑杰克话音未落,我右脚的小趾便随着他撇起的嘴角成了肉饼。有了刚才的体验,这一次的疼痛反而没有那么突兀,虽然仍是痛得眼前发黑,我却有时间想,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因为怕痛而想缩腿的欲望,不然已经被踩扁的脚趾被缩腿的力道一扯,非和身体分家不可。我闭着眼一边惨叫,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骨头碎了,只要脚趾还连在身体上,就仍有复原的机会,如果扯掉了就完了。

“够了!”小东尼的喊声响在疼痛消失之后,我缩回腿捧着稀烂的双脚看了看,趾甲已经全部都不见了,白色的脚趾端骨从被趾甲带掉的肉缝里露出了头儿,刚才还是扁平的肉片儿现在已经快速肿成了青黑色的香肠。脚背连着断趾的筋肉不自觉地抽搐,每次抽动都引来一阵电流般的痛觉,每次钻心的疼痛却又重刺激着筋肉本能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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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死去,活来!(3)

“你把他的下巴打掉了,让他怎么回话!”小东尼走到我的近前伸手握住我的下颔向上一托,耳根一疼,咬合肌重又找到了使劲的着力点,下坠着无法弹动的舌头也可以正常地动作了。我伸舌头顶了顶活动的后槽牙,结果,断掉的牙冠和着血水滚到了舌头上。

“呸!”我把满口的血水和断牙吐到地上,抬起头看着那个叫黑杰克的军人笑了,“找不到我身上的追踪器?”

“你倒是挺有种,不装傻省了我们不少事。在哪儿?”黑杰克伸手从胸口拽出M9军刀在我脸上蹭了蹭,“说出来可以少受点苦。”

“你们不是有仪器吗?大名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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