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东厢房中,胡雅端着汤药,很是发愁地看着沈老爷,此刻她倒不怀疑沈老爷当真是沈少恬的亲爹,两人是如出一撤,一碗苦药,足足哄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少去。
“老爷,”胡雅哭着个脸,看着黑黝黝地汤药,又要再热一遍了。
“你先搁在一旁,我过会儿就喝了,”沈老爷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越是近了年关,待他核查的账目也就越多,他见了三番五次送上来的苦药,还是觉得看账目更自在些。
“您在扯谎,”胡雅并不懈气,让张妈将药再端了出去暖过一回,“您一定是想趁我不留神时,泼到了花盆里或者是窗外。”
盆中的松木下,果然留着些药渣,还有外头的堆雪梅树脚下,也留了些可疑的汤汁。
沈老爷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还真是有些窘了,胡雅这些日来,也确实是住在了他的房里头,无论是夜间还是白日里,只要是他稍一咳嗽,她就和得了醒的犬般,围着他打转。
腿脚刚利索那阵子,胡雅更是力排了一众奴仆的阻拦,硬要搀着他在院中走动。
雪天路滑,她就陪在了他的身侧,很是耐心地陪着,走了一圈又一圈。摔下马后,他的腿脚就有些不利索了,胡雅时常会用着毛巾给他擦拭着有些萎缩了的脚肌,说是通经活络,时常走动,会走得更加利索些。
“只要是捏着鼻子,嘴里含着颗蜜糖果子,一口喝下去就是了,”胡雅刚回来时,还有些怏怏不快,这回已经回复了常态,和春日里枝头的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没个完。
还真是,没见过,哪户的小姐是这个脾气的,将来,她的夫家怕是要。。。沈老爷摇了摇头,正在叹息着,想到了夫家两字上,又听了耳边:“老爷,你可是有听到我在说话,”身旁的那个女子,脸上还带着些小孩抢不得玩具时的赌气样,有些羞恼地看着他。
“听着了,听着了,”沈老爷无可奈何地接过了新送来的汤药,才喝了一口,就止不住那阵子苦味。
嘴里冷不丁被塞了颗蜜饯果,胡雅在旁看着发乐,一直催着他快些喝下去。哪能有这般淘气的夫人,沈老爷拧着眉,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心底有些发暖。
如此的夫人,还真是。。。淘到了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算算啊,周一上肉篇,亲们觉得会是胡雅和谁咩。书友群里太孤单了点,贴这里呼唤下,212806953,要看新文的进,敲门砖就报文名吧。
☆、年夜饭
今年的年饭和去年不同,因为沈老爷的身体抱恙,就推了外头的要邀饭,在沈府设起了家宴来了。
家宴摆在了“寿松厅”里,中间是正位,左右两侧摆放了些宴案,照着沈家几位爷的次序摆上了座,再是“宾院”里的几名客人,包括老举人,沈查子等人。
胡雅的位置本是和沈少恬摆在了一块,哪知进了厅时,就见了落了座的沈老爷朝她摆了摆手。
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这位小夫人身上。
出了年,胡雅就已经十五了,沈二爷和沈三爷互看了眼,冷哼了声。
陈刘氏则是看着胡雅的一身装扮,越发富贵了起来。周嬅吃着酒水,早早地喝红了张脸,眼不时地看往了坐在了最下首的沈查子。
沈四爷身边倒没带上他的那几房妾氏,孑孑然一身,手中捧着杯,眼却是不时地落在了佟氏越发大起来的肚皮上。
胡雅有些不情愿地落了座,开席之后,她就低着头,挑得眼都要直了,什么葱丝菜叶,沈少恬都是丁点不入口的,平日都是由下人帮忙挑拣的,今个儿没了帮手,就由着胡雅来了。
这都哪来的坏习惯,胡雅气得嘟嚷了起来,再看了眼身旁,沈老爷嘴里就要灌下一杯酒,她眼都要看直了,连忙抢了过来。
小巧的杯盏到了她的手上,前来敬酒的沈三爷可是眼都看直了。
堂上的几名宾院的客人也都看直了眼,胡雅也觉得有些不妥了,也是她反应快,一咬牙将酒喝了下去。
沈府的酒都是家酿的,入口时还是淡味的,一入了腹,就燎火烧了起来,面色红彤了起来。
“好酒,”胡雅暗地里打了个酒嗝,凑在了沈老爷耳边咬着耳朵说:“大夫叮嘱了说是不能沾酒水的。”
“过年就。。。;”沈老爷的老皮有些发红,他号称千杯不醉,今个儿才只闻了些酒气,反倒上了面。
“您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胡雅见胡老爷筷中挑捡,旁边也堆起了些蔬菜葱丝。沈老爷终究是抵不住了,只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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