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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的老女佣面前,脸朝下倒了下去。切腹的疤痕至今犹存。 我,年资不过一年有余,而且不是正式教员,只是个代理教师。但却拿严肃的战争责任问题拷问自己。责任问题是战后历史研究的核心。天皇、政治家、官僚的战争责任,军人、企业家、舆论界、文化人、学者、教师、传媒等等的责任。不要一味地责备他人,而要不停地追问你自己——当年,作为一个成年人,每一个个人对战争的责任。我永远不会忘记是念佛声让我复苏的。 加贺诚一 62岁 教育史研究者 长冈市   
叔父在战争结束那天给打倒在地�
8月15日,我16岁。太阳已经落山了,奄美岛还热得人浑身是汗,不管怎么一个劲地擦,还是顺着身子往下淌。我正在村边一条溪水中给我的小妹妹洗澡,两个大兵急匆匆地从山间公路上跑过来,问道:“邮政局长住在哪里?” 我脱口而出:“我叔叔就是邮政局长呀,我们住一起。”然后我就缩住了口——叔叔做了什么错事?我全身发起抖来。大兵径直跑向叔叔,朝他喊道:“你这个叛徒,吃饱了撑得到处撒谎。你还要这命干吗?你说!那广播是不是敌人的阴谋?” 啪!啪!他们使劲煽他耳光,叔叔给打倒在地。我抱住一个大兵的腿,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叔叔吧,求求你们饶了我叔叔!” 叔叔趴在地上,一声不吭。我用两个拳头使劲捶他的背,大叫:“叔叔,你真从广播里听说仗打完了?我们真的不再打下去直到胜利了?我恨你,叔叔,我恨你!” “明天把你逮起来。你死定了!”大兵说着,愤然离去。那天晚上,村里没有人谈论战争的结束,我的叔叔更是一言不发,无论问他什么,都不回答。他用手抚着打肿的脸,埋头整理邮局的文件和一些杂物。我整夜都在祈祷,叔叔可别给带走呀。 幸本京子 57岁 家庭主妇 鹿儿岛市    。。
“叛徒——你说你想回家?”�
昭和20年7月3日,西宫市建石国民小学的260个孩子集体疏散,我和74名四年级和五年级的男生一道,给安置到冈山县香登町实业学校柔道馆。8月15日玉音广播噪声太大,根本听不清说什么。吃完晚饭,我到附近一个农家冲澡。他们给了我一些水果,算是盂兰盆节的点心。我高高兴兴地回到驻地。 老师来到我们宿舍,告诉我们日本战败了。他含着眼泪说,美国军队就要占领日本,为了粉碎大和魂,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我们虽然不得已投降了,但必须下定决心聚集起的力量,以应付新一轮进攻。我们听着他的话,一个个哭得满脸通红。 一个五年级的孩子很敏感,他想到的是,战败其实意味着我们作为避难者的飘零生活结束了。 老师离开以后,他小声说:“现在战争结束了,咱们能回家了。”他身边的一个孩子,对战败感到特别悲愤,立刻大叫道:“这家伙高兴了,因为我们打败了他能回家了!”几个孩子扑上去,生气地往死里打他,一边骂:“你这个非国民!”“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发过誓,要在这坚持到胜利吗?” “对不起呀!我错了!”那孩子哭喊着。没人上前拉架。打完了以后好长时间,他还在哭。后来渐渐没声了,我们也睡着了。 岩本皙 52岁 公司职员 大和市   
如此天真无知�
昭和20年8月,我18岁,正按照“学生征用计划”在琦玉县的兵工厂做工。我们没有报纸也没有广播,没有办法得到任何消息,听到玉音广播,真如青天霹雳。厂里仅有的那台老收音机,给放到了空场中央,我们恭恭敬敬地听着,但究竟说了些什么还是弄不懂。有人把玉音理解为“大家奋起,准备本土决战”。 最后,真正的意图我们明白了。但海军航空部队撒下来的传单却催促我们“坚持到最后”,大家又糊涂了。对一脑袋“神州不灭”的我们来说,“战斗到最后一人”的命令,当然比投降更具有可信度。 没过多久,从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消息,说“东京学生团结起来,奋起反对投降”。我们还被告之,如果不参加,我们的名字将永远蒙上污点。我赶紧研究怎么才能搞到武器和食品,以及怎么才能到达集合地点,总之决不能让自己的名字蒙上污点。我的努力以无结果而告终。事实上据守爱宕山最后自杀的那批人中,只有几个学生。 我当时如此天真无知。这就是我青年时代的一个片断。 大森拓二 60岁 退休 东京   
谁知道怎么切腹?�
我们在横浜的房子遭空袭给烧掉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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