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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無可厚非,畢竟他的兒子必須是未來陸家的第一繼承人。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醫學落後導致的一次誤診,打開了一切災難的大門。

當陸暉雨順利分化成高階a後,陸曜山的腺體早就木已成舟,陸驄和白筱落這才知道他們的判斷出了錯。

可他們並沒有停止,夫妻倆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選擇了一錯再錯,縱使給大兒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也不願意告訴他真相。

人有時候很複雜,有的父母本性善良卻因為受騙而害死自己的孩子,有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利益卻可以犧牲孩子。

有的孩子可以因為諒解父母而忍耐他們的折磨,有的卻因為不平等的待遇選擇伺機報復。

叫旁人看了目瞪口呆,唏噓不已。

陸驄不知道妻子在想什麼,他只顧頤指氣使地對盛昔陶說:「我們是陸曜山的父母,我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他,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對我們指指點點?」

盛昔陶見他這般態度,握緊了拳頭。

「好,你們是為了他好,那現在明知陸曜山的腺體已經毀了,你們能不能放過他,別再折磨他了!」

「折磨?陸曜山是我的兒子,我這是在救他!」

確實,要不是為了救他,陸驄和白筱落也不會在七年後想要生下陸暉雨給陸曜山做腺體配型,可惜事與願違失敗了。

「但他根本就治不好啊!」

盛昔陶忍無可忍地吼道:「你們心裡明明清楚陸曜山的腺體無藥可救!」

「不然你們怎麼可能讓陸暉雨出來!」

這話又一下戳到了要害,確實,按照陸曜山的脾氣怎麼可能主動提出和解。

他是心軟,但他又不傻,要是真心軟,也不能讓陸暉雨進去待半年。

今天陸暉雨能正大光明地出來,陸驄和白筱落一定在陸曜山面前旁敲側擊,暗逼他簽和解書。

想到這裡,盛昔陶心裡不由替他叫屈。

白筱落聽了頓時抬起頭,她的表情顯然暴露了什麼。

「這是暉雨和你說的?」

她明明告訴過小兒子,要等年底醫生徹底宣布陸曜山因為腺體病症無法出院,才可以對外宣告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交到陸暉雨手中。

她萬萬沒想到,陸暉雨陽奉陰違慣了,他現在就想得到陸家。

陸驄血壓飆升,他心裡氣急,對小兒子的背刺感到震驚,更猛烈地將矛頭指向盛昔陶。

「那又怎麼樣,陸曜山是我兒子,我想讓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倒是你盛昔陶,你想帶走他,簡直痴心妄想!我再警告你一次,我們陸家的事你管不著!」

盛昔陶已然對這兩人無話可說,他們不僅沒有悔意,反倒遷怒他人。

他氣得眼眶發紅,直指對面:「我是不想管你們陸家的事,但我愛陸曜山,我要他平安健康!要他不用繼續躺在病床上!要他不用再因為你們的自私而去接受那種痛苦的治療!」

「你們做為他的父母根本不配!」

「好好好,盛昔陶你指責我們是吧!」

陸驄哪兒受過外人這種辱罵,激動得頭髮倒豎,幾乎想掐死盛昔陶。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誰?」

「是你,是你的腺體毀了他!!」

「我們當初把你從孤兒院領回來,供你吃供你喝,把你當少爺養著,可是你呢,不但不懂得感恩,還學會勾三搭四!」

「你十年前故意弄傷自己的腺體,十年後還差點讓陸曜山送命!你現在倒打一耙指責陸家,你有良心嗎?!」

盛昔陶:「是,是我的錯!」

「如果我早知道他這麼痛苦,十年前被你們趕出去的時候,就應該把陸曜山一起帶走!」

爭吵簡直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三人的對峙之下,走廊里充滿了火藥味,仿佛微微一星火苗就會引爆整層住院樓。

陸驄吼了半晌嗓子發乾,他沒想到盛昔陶戰鬥力這麼強悍。

幾乎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他瞪著盛昔陶說:「好啊,你有種是吧,那你現在就進去叫醒陸曜山,我倒是要看看你要用什麼辦法帶他走!」

盛昔陶聽了這話,站在原地遲遲沒動,陸驄見狀露出輕蔑的表情,剛打算再次譏諷時,卻見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文件袋。

文件袋很薄,裡頭似乎一文不值。

盛昔陶沒有先展示袋裡的東西,而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朝向白筱落和陸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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