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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顆墨綠色的紐扣,上面還帶著被扯斷的線頭。

與此同時,陸曜山站在他身後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顆扣子是你外套上的吧?」

語畢,他再次粗暴地將盛昔陶拽到面前,扯住他外衣的右側口袋翻開來,果然發現那裡缺了一粒紐扣,隨即整個人如遭雷劈。

盛昔陶被他拽得生疼,剛想開口辯駁,看到這副景象,也怔在了原地。

他根本沒注意到這顆紐扣是什麼時候掉落的,或者,它是被故意扯掉的。

陸曜山顯然就是這樣想的,他此刻怒不可遏,臉色白得像鬼。

盛昔陶腦中的驚慌一下子放大,他錯愕地問:「你是在哪兒撿到的?」

這問題簡直是在往陸曜山的心上插刀,他臉色又白了一度,咬著牙道。

「陸、暉、雨、家。」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盛昔陶愣在原地,他的意識發懵之際,陸曜山再次開了口。

像是覺得這顆「紐扣」還不算什麼,他偏要將兩人都逼到懸崖上。

「盛昔陶,我倒是想問你,你說陸暉雨早上答應送你去機場,你和他是約好了早上見,還是昨晚就在一起?」

「……」

盛昔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驚地抬頭。

只見陸曜山冷漠極了,似乎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再信。

於是要出口的話就這麼哽在了嗓子眼裡。

盛昔陶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把自己推入了有口難辯的牢籠。

陸曜山見他沉默,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他像無頭蒼蠅似的找了他一晚上,整個倫敦都快掘地三尺了,直到早上才意外聽見白筱落說陸暉雨一整晚沒回家。

他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和內心的矛盾焦灼,立馬開車去了里奇蒙,到的時候大概七點半,可迎接他的只有別墅的管家。

管家沒有承認陸暉雨有帶外人進來留宿,只是百密一疏,離開前,陸曜山在進門的玄關角落看到了一顆似曾相識的紐扣。

如果只是一顆紐扣,根本說明不了問題,盛昔陶的外套又不是私人定製,哪裡都能買到,或許是陸暉雨的哪個情人留下的也說不定。

陸曜山這樣安慰自己,他可以接受盛昔陶躲起來不見他,但絕不能接受他出現在陸暉雨那裡。

誰知老天偏要戲弄人,ross突然發來了兩人進入酒店的視頻,於是,這所有的一切串聯在一起,拼湊出來的巧合,饒是陸曜山再不願意相信,也無濟於事。

他立刻發瘋似的趕到酒店,上樓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

事實也終歸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雖然陸暉雨不在,但盛昔陶衣衫不整,渾身上下沾染著他的alpha信息素的模樣足夠說明了一切。

無論有沒有發生什麼,這一夜也有口難辯了。

此刻,盛昔陶站在原地,儼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縱使跳進黃河,現在也洗不清了。

陸暉雨豁得出去,居然能拿自己當誘餌算計他和陸曜山。

他內心慘澹地一笑,是自己太天真了。

而陸曜山還蒙在鼓裡,他的理智已經被拋在了九霄雲外,情緒激動起來口不擇言地說:「沒想到你和陸暉雨挺膩歪的,先是在他家搞了一夜,現在又光天化日來了酒店?」

他眼底發紅,嘲諷地看著眼前的人:「盛昔陶,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難捨難分了?」

盛昔陶聽完,心臟被狠狠捏住,他有些站不住,只能緊靠在牆邊不讓自己倒下去。

他注視著陸曜山,問:「如果我說,我只是去他那兒住了一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你會信嗎?」

「什麼都沒做?」

陸曜山簡直不敢相信到了現在盛昔陶還要狡辯。

他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道:「你他媽當我傻子嗎!你知不知道那棟別墅是奶奶死前留給他的?!」

「陸暉雨連我爸媽都不讓進!」

「但他他媽唯獨讓你進去了!!」

陸曜山感覺渾身的血液灼燒起來,像要把自己燒成一坨灰燼。

天曉得奶奶走後,遺產里留給了陸暉雨兩件東西,一套別墅和一片島嶼,但輪到他時,卻什麼都沒有。

陸曜山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認為和奶奶的親近程度雖不及弟弟,但也尚且和諧,為何奶奶要讓他這樣難堪?

至今難忘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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