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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頓時陷入了困局。

這大概就是實戰和演習的區別。

「戰場上發生的任何意外,出現的一丁點兒失誤都會丟了你和你同伴的性命。」

「獵人」露出得意的眼神看著兩個少年。

陸曜山咬了咬牙,背後一片冷汗,他的小腿也開始麻木,每走一步就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但他不能停下,在走過去之前,他得想到辦法救盛昔陶。

只是可惜再頭腦聰明的「將軍」也敵不過身經百戰的「士兵」。

就在他走到中間時,隔著兩米遠處,「獵人」突然將槍口指向了他。

「砰!」

「陸曜山!!」

事情發生得就是那樣猝不及防,宛如噩夢一般,血色噴涌而出。

殷紅的液體如同一團火焰灼燒在陸曜山的臉上。

燙!

好燙!

遠處的樹林裡竄出一群飛鳥,扑打著翅膀,發出嘶叫,耳鳴聲響著腦子裡,猶若一口大鐘,遲遲未散。

不知過了多久,驟雨才撕開一層薄膜,驟然放大澆在臉上。

「嘩啦啦——」

陸曜山閉了閉眼,又迅速睜開,他看見盛昔陶擋住那顆子彈,撲向自己,下一秒又筆直地倒在了他的腳邊。

白木香的味道瞬間斷裂。

「盛昔陶!」

陸曜山臉上全是盛昔陶的血,他連滾帶爬地去接住他,可痛感使盛昔陶立刻暈了過去,後頸的衣領也被湧出的血跡染成黑紅色,仿佛一大朵盛開的野花。

「獵人」舉著槍望見這一幕,愣了一下後,不由吹了聲口哨。

他走過來注視著陸曜山,看著他被雨水打濕的眼睛,冷笑了一聲。

「小花貓。」

然而他的笑容下一秒便僵在臉上。

巨大的sa信息素幾乎在一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時,盛昔陶慘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痛苦。

「獵人」驟然跪倒在地,他難以置信地說:「你……你再釋放信息素……就會立刻要了你朋友的命!」

「那你正好給他陪葬!!」

陸曜山居然不為所動,他兩眼發紅地瞪著跪在面前的「獵人」,那樣子宛若死神,冷酷到了極點。

sa的信息素排山倒海地衝撞了過來,面臨沒頂之災的「獵人」震驚地張了張嘴:「你他媽真是個……」

瘋子。

這樣的瘋子在這個世界上很少,聚集的地方要不就是世家貴族,要不就是戰場。

頂級的sa宛如兵刃能橫掃千軍,「獵人」這輩子只遇見過一次,但一次便叫他永生難忘。

而現在的他身負重傷,再怎麼樣都不過是負隅頑抗。

他感覺呼吸已經出現了困難,盛昔陶不比他好多少,在暈厥中已經吐出了一口血,陸曜山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信息素的攻擊力不停攀升。

他說要他陪葬就要他陪葬。

終於,狼狽的「獵人」敗下陣來。

他對陸曜山求饒:「是別人讓我來殺你的,我根本沒想動你的朋友。」

「……」

「我說真的,別殺我!」

「……」

「不,求你,別殺我,你要什麼都行……」

「……」

陸曜山臉色沒動,他不想聽理由,在「獵人」如狗一樣趴在地上快要斃命時,他才打斷了對方,與此同時,他從外套內側丟出一隻錢包。

「獵人」半著睜眼,奄奄一息地聽見他說:「裡面有張銀色的卡,是我個人名下的。」

幾乎是在這一刻,勝負才真正見分曉。

「獵人」當即明白了陸曜山的意思,他不可思議地愣在原地,直到感覺壓制著自己的sa信息素漸漸褪去後,才恢復神智。

雙方都不再發動暴力,等緩了一陣,「獵人」顫巍巍地撿起了皮夾,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啞著嗓子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曜山回答:「你的背心,還有你說的那句話。」

「戰場上發生的任何意外,出現的一丁點兒失誤都會丟了你和你同伴的性命。」

陸曜山注視著他背心上的那個不規則橢圓的標籤。

「你是僱傭兵,隸屬er。」

er全稱earthrise,翻譯為地球上升,或者「地出」,與sunrise「日出」相對。

不規則橢圓標誌正是簡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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