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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高中畢業以後,他就開始四處打工掙錢,什麼髒活累活都幹過,一直以來的價值觀都是「錢難掙屎難吃」。

現如今整日摸魚,還能看到帳戶咔咔進漲,反倒叫人不習慣了。

「總感覺好像……」

盛昔陶複雜地看著陸曜山把那碗加了辣椒的陽春麵推到自己面前。

「被你包養了。」

陸曜山的動作頓了頓,他抬眼似笑非笑地說:「你想得挺多啊。」

「那是因為你沒被包養過,啊不是……」看他陸曜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忙改口,「我是指以前,我在你家的時候。」

陸曜山聽了不置可否,示意他說下去。

盛昔陶看著碗裡的麵條:「我在你家的那兩年裡除了動不動被你咬一口之外,基本上等於衣食無憂,不就像被包養了一樣嗎?」

這話說得有些粗暴,陸曜山見他帶著半分玩笑但沒有在笑的模樣,心情莫名變得複雜起來。

他不明白盛昔陶是在表達釋懷還是在表達諷刺。

就在他沉默之時,盛昔陶突然叫了他一聲。

「陸曜山,如果我不是oa的話,你還會跟我在這兒吃飯嗎?」

聽到這話,陸曜山腦中空白了一下,他注視著盛昔陶削瘦的臉,有一股不可名狀的情緒蔓延開來。

在這一方嘈雜的環境中,這個似乎蘊含著巨大深意的問題,顯然被提起得不那麼適時。

盛昔陶見陸曜山的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後,當下後悔自己愚蠢的行為。

他怎麼會鬼使神差地問出這種問題?

他想得到什麼呢?

可惜不管是什麼,眼下他只想把這頁快速翻過去。

於是他當作無事發生地低頭吃了兩口面,對陸曜山說:「你快吃呀,面要坨了。」

陸曜山看著他,又看著碗裡熱騰騰的麵條,他是能發覺盛昔陶的眼裡帶著某些情緒的,可他沉默的原因在於,他不明白盛昔陶問這個問題的意圖。

首先,這個是否是oga的假設就不成立,其次,介於之前好幾次「出言不遜」惹毛過盛昔陶,現在他對自己的回答感到猶豫和忐忑。

就像做題時你不懂出題人的心思,那樣無論怎麼答都是欠缺的。

是了,欠缺。

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感分明還存在著一道巨大的缺口,說白了就是互相猜不到對方的心思,不得不在某些地方小心翼翼。

這樣一來,無論誰想要往前邁一步直達終點,都會掉進那道深不見底的缺口裡。

盛昔陶剛才就差一點作繭自縛,好在他及時清醒,懸崖勒馬。

此刻,他見陸曜山風輕雲淡地把碗裡的肉片夾給他,才不由放下心來,沖他說了句謝謝。

陸曜山頓了一下沒說話,他表面的平靜也只有他自個兒清楚,只不過是在掩飾他「解不出題」的心虛。

下午的時候,盛昔陶沒回公司,他聽姜河說陸曜山在隔壁商場定製的兩套西裝做好了,便自告奮勇去取,姜河碰巧手頭有事便答應了。

定製的店在商場一樓,是個國外的奢侈品牌,店員穿著整齊的黑色套裝,連門口站崗的保鏢都齊刷刷的高大威猛,氣質有加。

聽說是陸總的單子,店長很快出來迎接。

「是盛先生對吧,這是您的兩套衣服。」

估計是姜河提前和店長通了氣,對方才知道他的姓。

只見店長熱情地說:「您要不先試試,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再拿回去改。」

盛昔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接過紙袋正打算離開,哪知店長再一次叫住了他。

她十分慎重地提醒道:「盛先生,您不先看看嗎?」

可能是店裡有什麼專業規定,以防客人的訂單出現差池。

盛昔陶聽了也不好拒絕,拿出袋子裡的兩套衣服。

只見一套是簡潔挺闊的純黑色,另一套則是帶格紋的淺咖色,看上去布料和剪裁都很精緻,只是其中一套似乎有點怪異。

「這衣服是不是小了點?」

盛昔陶比了比那套淺色西裝的肩線尺寸,感覺陸曜山的肩背要更開闊些。

店長聽了這話立刻道:「那您要不先試一下吧,有不對的地方,我們也好重新給您量了尺碼拿回去改。」

盛昔陶一愣:「你是要我試嗎?」

「對呀,陸先生說這套淺色是給您訂的,他這身型怎麼可能穿得下這么小的尺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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