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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盛昔陶嗓音都劈了叉,一邊驚訝一邊又順帶往他幾萬塊錢的襯衫上踩了兩腳。

陸曜山見狀伸了個懶腰,拿起床頭的水壺邊倒邊說:「上次我喝醉你送我回來,這次算我還你的。」

語畢,他把水遞給盛昔陶,貼在牆邊的人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接過。

水是溫熱的,有點甜,好像加了蜂蜜。

宿醉的人會口渴,盛昔陶喝了一口之後,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鬱悶的心情剛要好些時,在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寬大的睡衣,表情又垮了下來。

陸曜山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只見他臉色糾結地站在牆邊扯了半天衣服,卻始終支支吾吾不發一言,忍不住開口道。

「你到底問不問?」

關於睡衣的事。

我都準備好回答了。

誰知盛昔陶聽了這話,突然心下一橫,擺了擺手往外走。

陸曜山見他這不在意的模樣,頓時急了。

「是我替你換的。」

「……哦。」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

陸大少爺急得下床拉人,這是打算當作無事發生?

不行,這可不行!

誰知盛昔陶回過頭來,視線向下,自然地瞄了一眼他身上某處後,意味深長地說:

「因為……你又沒有作案工具。」

除了宿醉帶來的頭暈,盛昔陶感覺身上沒有哪裡不適,他樂呵呵地甩了一把頭髮往外走,只留站在原地的陸曜山化在了石頭……

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糾纏不清。

下樓吃早飯的功夫,兩人心猿意馬的。

這會兒正巧趕上早高峰,小小的店裡人滿為患,盛昔陶坐在椅子上,不時給來去的其他客人挪位置。

陸曜山還憋著剛才的氣,低頭看了一眼。

「你踢到我了!」

「哪兒?」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幾乎要把手指出花兒來,像是要報「一箭之仇」。

盛昔陶見狀下意識道了聲歉,搬起凳子和他坐了遠些。

這下陸曜山臉更黑了,雖然這話是故意的,但他說的也是事實。

昨晚回到家,某人吵吵鬧鬧非要睡在沙發上,結果半夜兩三點滾下來把自己摔了個哭哭啼啼。

無奈陸曜山只能哄人上了床,誰知上了床也不老實,一整晚拳打腳踢,夢裡西天取經降妖伏魔,整得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活生生變成了「三打陸耀山」。

如果說這樣也就忍了,那盛昔陶現在夢醒了全忘了,不僅毫無歉意,還反過來嫌棄他,這算什麼?

可惡,簡直是可惡!

看著當事人一臉悠閒地吃著包子,陸曜山起身坐到他旁邊。

盛昔陶被他擠了一下,正要皺眉,只聽陸大少爺發號施令道。

「快吃,吃完送你上班!」

盛昔陶:「……?」

生著悶氣吃完飯,陸曜山又生著悶氣去開車,早高峰有些堵,到搬家公司樓下的時候,日頭有些高。

盛昔陶戴上棒球帽,瞧了眼窗外被太陽烤得扭曲的地面,想著今天幹活得出好幾身汗了。

他剛要伸手開門,陸曜山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保溫杯揣到他懷裡。

盛昔陶見那杯子的牌子有些眼熟,他記得陸曜山以前就習慣隨身攜帶保溫杯,冬天喝熱水,夏天放冰茶。

此刻,盛昔陶見他一言不發地丟給自己,然後將他扔出了車廂,一腳油門離去,冷酷得像拍007電影似的。

不過007的保溫杯里不會是微熱的蜂蜜水,味道泡得剛剛好,清甜微酸。

盛昔陶站在電梯前喝了兩口,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問:「又幹嘛?」

「好喝嗎?」

一聽這話,他頓時向四周看,果然在玻璃牆外看見一輛保時捷停在不遠處。

「你不是走了嗎?」

陸曜山不置可否,從半降的車窗里朝他眯了眯眼:「你剛吃什麼呢?」

盛昔陶微怔了一下,忙背過身去對著電話里說:「嗓子疼,隨便吃個藥。」

「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大概是昨天的烤魚太上火了。」

盛昔陶的聲音有些飄忽,他似乎急著掛:「電梯來了,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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