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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一呆,這才沒有攔著宋星渠。

相親角也不全是上了年紀的長輩,偶爾也有年輕人到這裡來打卡。宋星渠無意之間往人群一掃,正好跟一對年輕女性的視線對上。

看那眼神,像是認識他,不過沒有上前來跟他說話。

可能是認識他的網友。宋星渠把手指放在嘴唇邊抵了下,做了個拜託的手勢。那兩人擺了擺手,宋星渠才帶著牌子,接上宋宏德離開。

車開進了小區里,宋星渠腦海里滑過相親角台階上的各類信息牌,心裡忽然咯噔一下,攔住了宋宏德:「老宋,你給我推的名片裡怎麼有男孩?」

宋宏德因為宋星渠揭了相親牌在生悶氣,沒好氣道:「你老大不小一把年紀從來沒往家裡帶過一個小姑娘,我怎麼知道你喜歡男娃兒還是女娃兒,那不都得試試嗎?」

宋星渠揚起眉梢:「你能接受我帶回個男孩?」

宋宏德是誰啊,一聽宋星渠這話立刻敏銳地擰起眉心,撇開宋星渠的手大步邁進屋裡,宋星渠也沒敢追上去問個清楚。

過完宋家姑姑的生辰宴,三人回到家裡。

秦櫟礁的電話好巧不巧地打進來,宋星渠眼疾手快地摁下掛斷鍵,手機消停了一會,秦櫟礁的信息彈了出來:[在忙?]

宋星渠的來電鈴聲是一個境外歌手的英文歌曲,秦櫟礁的來電鈴則是他倆私底下偷偷錄的翻唱曲。韶雲英先停了下來,但只是繞過宋星渠去陽台取了浴巾說要洗澡。

宋宏德看了眼宋星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頗有些陰陽怪氣地問:「誰呀,怎麼不接人家電話?」

宋星渠這回沒瞞著:「櫟礁,你們見過的。」

宋宏德『哦』一聲,沉默了下來。

宋星渠陪他坐了五分鐘,看宋宏德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回自己房裡洗漱了。他給秦櫟礁回了一條信息,出來看見宋宏德還在外面坐著,索性打開酒櫃,拿了一瓶出來。

「趁著阿英沒出來,我們爺倆喝兩口,不能被她發現了。」宋星渠說。

宋宏德抬眼掃了他一眼,那一眼有點像是過去審視自己的下屬一樣,看得宋星渠心裡發毛。

「這事對櫟礁那孩子的事業沒影響嗎?」宋宏德說,「我記得他名氣比你高呢。」

宋星渠颳了下鼻樑,正想說話,宋宏德又自己答上了:「那也怨不得你什麼,你不是主動去禍禍好人家的性子,那既然他自己跳坑了,跌裡頭也只能怨自己。」

說罷他還嘆了一口氣。

宋星渠:「」

宋宏德又說:「過年帶回家裡來瞧瞧。」

這事就徹底過了明路。

瑟瑟冬末,銀裝未消。

宋星渠領著秦櫟礁回家走了一趟,又跟著秦櫟礁去了一趟衍都。也是這個時候,他倆的事情在趙啟霖等人面前徹底瞞不住了,群聊內消息炸了一輪又一輪。

趙啟霖倒是很淡定:[我早就猜到了,沒給你倆戳穿而已,感謝我吧]

林問謙連夜發來問候:[我沒想到,我是一點沒想到]

鄭梨桉則發了兩個紅包,備註:[恭喜]

正逢年關,各個群聊里都熱火朝天。舒穆白作為唯一一個早早知情的人,充當了本年度的話題小主人角色,抱著手機隨機爆秦森晚整理櫟礁的料:[還媽粉,這傢伙天天私底下吃星渠和老趙的飛醋]

[星渠和老趙一起在北城買房的那陣子,他只要沒有工作就跑到我這兒來哭,天天哭,現在北城東郊那條河就是他親自哭出來的]

秦櫟礁恨不得派人連夜趕往舒穆白老家暗殺他。

過完了年,宋星渠就不用每天按部就班地到公司里打卡,騰出了大量的自由時間,回北城的頻率逐漸增加。

開春以後,秦櫟礁殺青。

秦櫟礁離開慶功宴,直奔北城市中心體育館。

市中心體育館是北城最大的體育館,能夠容納上百萬觀眾。秦櫟礁抵達時,場館外擠滿了烏泱泱的人頭。

安檢設備附近有一群戴著帽子抱著對聯的人,他們上了年紀,打扮時髦,擠在年輕人群體中格外醒目,朝秦櫟礁招了招手。

秦櫟礁瘦了些許,肌肉線條越發清晰,身量越顯高挑,他們一眼就看到了他。

秦櫟礁走過去,跟著他們已經從安檢口進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區坐下。他的位置挨著走廊一側,旁邊是一條能直通舞台延申台的台階。

有穿螢光服的工作人員走到每一排座位邊上發螢光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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