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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碰了碰,垂落下來的手。

這個微小的舉動。

對?不擅長主動的棠禮來說,已經是信任他的體現了。

她閉了閉眼,說:「我知道,我沒有懷疑過。」

賀嘉辛盯著她看了很久,像是要把?她看進心底。

他在?片刻的忍耐後,還是忍不住想吻上去?。

棠禮偏頭躲開了。

男人只感覺心臟被人捏了一下:「棠禮」。

他只想不能再讓她害怕了,於是穩定了情緒:「你從北京到?這裡來,不遠千辛萬苦,不就?是為了來看我的嗎。」

棠禮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捏得骨節發白。

她顫抖著說:「是的。」

「我很想你,但是就?保持這種距離就?好。」

幾天前,她才?去?新宿,看了齊汐薇的藝術展。

從一個人的作品,應該能看到?對?方?的靈魂。

齊汐薇有與生俱來的藝術天賦,和渾然天成的點石成金能力。

棠禮很欣賞她。

她不想破壞他們。

賀嘉辛抓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棠禮想躲。

男人抓得更?用力,讓她的手背都感覺到?微疼。

賀嘉辛側頭看她,用一種商量的語氣:「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你明白的,只有你才?能讓我好過。」

「」

「我和她還沒訂婚呢,你放鬆點,好不好。」

棠禮眼睛濕漉漉的。

她不明白自己?那些彆扭從哪裡來的。

明明千里迢迢來看他了,又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她真的捨不得推開他。

她抹了兩把?臉頰,把?亂糟糟的頭髮拉到?側臉前,嘗試著把?淚眼盈盈的模樣藏進頭髮里。

「我好想你。」賀嘉辛抱住她,呼吸埋入她的頭髮中。

男人的低啞的鼻音像撒嬌,他的語氣珍惜無比,就?像哄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

賀嘉辛:「我老是睡不著,因為我總想起之前在?倫敦,你給我煮牛奶和醒酒湯。」

「你這個人好執拗,都不知道把?牛奶放在?鍋里燙。每次都剪開了來煮,漫出?來的牛奶到?處都是,最後冷了以後,會?凝結成一層奶皮。」

「棠禮,你知道嗎,半年了。沒有人給我煮牛奶了,我再也沒有吃過奶皮了。」

「也許對?別人來說是小事,可我無論什麼?微不足道的瞬間,都能想起你。」

賀嘉辛鼻尖酸澀,最後嗓子越來越啞。

他把?臉埋進她的頭髮,像一個失去?依靠的小孩一樣,低聲嗚咽了起來:「我已經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找你。」

「我找過很多人,他們都說沒有你的下落。」

「你看,還是讓我找到?了。」

「我有很上進的,我有很努力。還記得你最早陪我創業,我一事無成,只想啃老。你做代購賺錢,有一天,你買下了好多衣服和鞋,你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問我好不好看。我當時潑你冷水,說還不是要賣出?去?。你看你都捨不得自己?穿。」

「現在?不一樣了。我在?新宿有一幢百貨大樓,裡面你想要的衣服和包都有,我帶你去?買好不好。」

棠禮很想狠下心腸,說晚了。

這些碎片一樣的隻言片語,滲進她的記憶中。

就?像玫瑰星雲一樣的仲夏夜甜夢。

她還是忍不住彎著眼睛,對?他笑,說,「好」。

賀嘉辛真的很幸運,什麼?都唾手可得。

他可以隨便?地補救之前種下的壞和惡。

也可以再一次擁有她的愛。

在?她說完這個好字以後。

男人鋒利悵惘的五官,被欣喜的情緒包裹,眼神寫滿了溫柔。

他被寵溺著長大,為她做出?的抗爭,是他吃過最大的苦。

棠禮嗅著那人懷中的味道,她再一次淪陷了。

他觸碰她的力度。

就?像很害怕她會?碎掉,又珍惜她的感覺。

「再給我一晚吧。」

棠禮顫抖著眼睫,向上天祈求道。

也許是上天應允,真的給了她最後的一晚。

他們的感情,宛如?夜霧下的曇花。

露水會?蒸發,再也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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