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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珠,這?太破費了。」

許簾淇皺眉:「這?都快小一百了。」

沒想?到姜蝶珍溫柔地說:「不想?晚上打?擾淇姐太久,早點回家,你身體也暖和一些?。」

她又指著?西柚冰酒,旁邊的紙袋:「我買了一些?熱甜品。太晚回家的話,就沒辦法品嘗出?最好吃的味道啦。」

許簾淇悶悶地想?。

姜蝶珍太乖,太體貼。

連把她往歡場逢迎,攀龍附鳳,勾纏男人上位,聯繫起來。

怎麼想?都覺得,是對她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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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簾淇租的房子,在一戶老式小區。

家裡面?積不大。

因為她做著?短視頻博主,難免要拍攝房間裡的情況。

她是上海人,家裡保留類似古早風的婉約裝潢。

復古青磚,彩色花窗,水曲柳木樣式,雕花門,還有舊式的垂花燈罩。

小房間裡,文藝又溫馨,是個讓人感到舒適的家。

姜蝶珍坐在花窗下?面?。

她伸出?手,輕輕攪拌紙漿,加紙藥,讓紙漿纖維能懸浮在水中。

她的臉龐被水光映亮,帶著?一點執拗的孩子氣。

動作間,她仰頭問:「淇姐,我帶了一點調好的染料和碎竹葉末,我能把這?個顏色加入紙漿里嗎。」

許簾淇忙著?清洗壓紙工具。

聽完,她嘴角上揚:「聽過唐代女詩人薛濤,住在浣花溪。最喜紅色,用製作信箋,會加入紅色,最後?廣為流行,成為文人墨客收藏的珍寶。現在細想?而來,融入顏色也不是不可以。」

她寵溺地回復道:「小珍珠,你試試呢。」

姜蝶珍在得到她允許後?,把染料倒入細細打?碎的纖維中。

青藍色落入微粘稠的水漿中。

像綠水微瀾,青冥長天。

但顏色頗深,比尋常的紙要著?墨重一些?。

許簾淇不忍心責怪她別出?心裁。

她只是輕笑了搖了頭。

她拿出?來紙袋裡的舒芙蕾小蛋糕。

把更多的一塊小蛋糕,憐愛地放到另一邊。

給了正在攪拌紙漿的姜蝶珍。

「記錄風物地誌的《方?輿勝覽》中,說薛濤原是蜀妓,因為製造花箋發家,養活自己。甚至能和當?時的造紙名家「謝師厚」相?提並論。」

「所以女人擁有自己的事業,就能獲得尊重,拿回話語權。」

許簾淇起身。

她去陽台拿「抄紙」的晾曬工具。

「小寶,掏心窩子的話,我很少?說。今天氛圍在這?,我倆就聊聊天。」

姜蝶珍放下?攪拌的木棍,抬頭看她:「好呀,淇姐。」

「我在外面?飄了幾年了,馬上快三十?了。之前的朋友,三三兩?兩?都結婚了,也有心氣高?的,想?要在北京落個戶口,傍個款爺,但是大多數下?場不好。給有家室的上位男人,當?兩?三年情婦,肚裡孩子落了一個又一個。青春消耗完了,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許簾淇嘆息著?,挽起袖子。

她舉起竹木做的方?正壓紙席,抬手抄紙。

姜蝶珍摘下?一次性手套,拿起澄黃甜香的小蛋糕。

她咬下?一口,甜笑道:「那以後?,我周末經?常來找你,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了。」

許簾淇失笑。

這?呆小孩啊,怎麼這?麼會體貼人。

連她想?表達的意思,都沒有弄明白。

她低頭,把濕潤紙張攆平。

許簾淇語重心長:「我其實,並不想?探尋你和姓景的那個公子哥,是什麼關係。高?門大戶,牽涉上總是麻煩的。初見時,我知道你爸爸是教授。但是知識分子家庭,要搭上那些?二代,我想?這?條路會很難走。」

她把紙張攆了厚厚一疊,放在烤箱前靜置。

「寶寶,說多了我怕你煩我。」

許簾淇走回來。

她把臉埋在姜蝶珍後?背上,語氣有些?顫抖:「我大學有個室友,拿國家獎學金,在國外交換,搭上了一個滬圈的二代。那時候,寢室聊天,說日本g的絲襪質量好。後?來她二十?六歲那年秋天,被男方?家裡逼迫,在出?租屋裡用絲襪上吊了,就是質量最好的g。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殉情,一點後?路都沒留。我去收拾火化的。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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