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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下意識地趴去窗邊,循他的身影。

她看著他在朦朧路燈下,長身斜靠在路燈上,正在打電話。地上一個斜長的身影,看起來煢煢孑立,特別孤獨寂寥。

她心揪了起來。

總覺得他怎麼八年了,沒有像影片中的男主角一樣,有溫柔妻子可愛孩子在身邊。

真有未婚妻嗎?怎麼連手術都沒出現?

她忽然看見賀風馳掛掉了電話,掏出了打火機,點火。

沈知念雙眼驀地瞪圓。

剛做完手術怎麼能抽菸呢?

保鏢上前,大概是在制止他,但他沒聽,依舊將火機的火苗湊近唇間的煙。

沈知念立刻拿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路燈下的人微微一怔,暫時收起火機,將唇間的煙夾在指尖。

他接起電話,轉頭抬眸往她的方向看,臉上的表情好像有些驚訝,似是沒想到她在窗邊看著他。

沈知念說:「你剛剛怎麼答應我的?說好好休養的人,現在是準備幹嘛?」

賀風馳在電話里輕笑一聲,抬著臉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看著她,「在醫院裡兩天沒抽了。出來了有點想抽。」

沈知念嚴肅地說:「不可以。把你的煙和打火機讓保鏢送上來。我幫你保管。」

賀風馳笑,被她管了沒有不悅,聲音里都染著愉悅的笑意,「好。」

沈知念看著他把煙和打火機交給保鏢才放心,「好好休養。」

賀風馳沒掛電話,冷風灌進電話里發出呼呼的聲音,他頓了一下,狀似很遺憾地說:「怎麼就被你看見了?」

沈知念心頭一跳。

趴在窗邊看人家離開的背影,這行為好像特別居心叵測、別有用心!

沈知念辯解道:「我在房裡待悶了,剛好看看遠景,恰巧看見的。」

賀風馳嗯了一聲。

「賀風馳。你要信守承諾。」

賀風馳沒有聲音。

「賀風馳,我這人運氣不大好,好不容易走了大運,找到個靠山,大概是所有福氣換來的。你的一輩子,怎麼著也是上百歲,要是一輩子太短,我虧死了。」

賀風馳鼻腔溢出聲輕笑,而後,好像沒忍住笑,發出一串愉悅的笑聲,磁性悅耳好聽。

賀風馳笑道:「好。我好好保命。護沈醫生一輩子。」

沈知念忽地耳根發燙,難得彆扭傲嬌地說:「我不管。我憑運氣換來的靠山就是不能倒。」

賀風馳的笑聲更愉悅,「好。我知道了,沈醫生。」

沈知念當晚發燒果然反覆了。

賀風馳每隔半小時就會打醫生電話問一下她的體溫。

越升越高,她迷迷糊糊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的煩躁。陳醫生一直在那兒安撫他,告訴他流感就是這樣反覆的。

半夜一點的時候,已經到了四十度。到時間吃了退燒藥等了半小時之後,還是392。這下陳醫生都不敢吱聲了。

素來矜貴從容的賀風馳,徹底按捺不住了,打電話過來,「跟沈醫生說我來接她去醫院。」

沈知念昏昏沉沉地拿過電話,「去醫院也就是這些藥,好累,不想折騰。」

賀風馳一聽是她,語氣放緩,聲音放低,「不折騰。我抱你去。」

沈知念聲音像是粘在一塊模糊不清:「你也是病患,別折騰了。反覆兩三天就好了。」

主要是她進了醫院她的名字也藏不住了。

賀風馳丟下三個字,「我過來。」

不到十分鐘,出現在她家門口。

沈知念燒得神志不清,只感覺賀風馳高大的身影湊過來,不容置喙地想將她抱了起來,她趴在床上,死死地扒住,低聲求道:「別去。醫院裡會全是我們的傳聞。很快能好的。」

賀風馳湊在她耳邊,咬牙低聲說:「去瑞華醫院,不去華興。」

還是不行。

一去醫院,她的名字怎麼著都藏不住了。

她扒住床,搖頭,語氣因為驚慌而略顯煩躁,「我好累。我就想在家裡。別管我了行嗎?」

她的聲音大概確實煩躁不耐。

室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沈知念又被沉默震耳欲聾了。

她恍然想到她是不是又把剛找到的靠山給得罪了。

忽然

賀風馳雙手驀地撐在她的肩膀兩側,像是將她禁錮了,又沒貼住她,但是沈知念感覺自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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