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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風馳:【美嗎?那倒是可惜了,戴著口罩沒看清。】

沈知念:「」

看來是真沒認出來。

也是。八年了。

後來,劉院就開始叮囑賀風馳術後注意事項,一條條列得清清楚楚,沒再提她。

上午的手術很快也很順利,中午的時候,睡著的賀風馳就被推了出來。

身為主治醫生,沈知念也認真地了解了他的病例。

發現他居然從八年前就開始失眠,失眠久了就伴有頭痛,病例里顯示的原因是工作壓力大。

難怪蔣清默大意,以為他就是失眠引起的頭痛。

沈知念不由得瞥他一眼,他頭上包著紗布,手臂無力地墜在床外。

沈知念目光落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平時就冷白的皮膚此刻顯得更加蒼白,青筋顯得更加青黑。術後的憔悴只讓他卸下平日的高傲強悍,顯出幾分惹人心疼的破碎感。

她睫毛微微一顫,將筆輕輕一摁,插進自己胸口的口袋,彎腰將他掛下床的手臂在床上放平整。

一彎腰,他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她微怔。

他的骨相皮相真的好得驚人,輪廓完美,完全可以靠頂級顏值持靚行兇。

「醫生,我們賀總是不是病了都帥?」

身後傳來不正經地調侃聲,沈知念彎著的脊背一僵,胸口插著的筆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墜地。

這聲音

賀風馳的髮小程向東?

沈知念若無其事地捏了捏口罩,背對著他答道:「有需要隨時按鈴。」

轉身鎮定地逃亡,結果沒走幾步,差點跟後面跟進來的陸崢撞上。

沈知念道了聲歉就低頭疾步跑了。

「喂!醫生!你筆掉了!」

沈知念筆都不要了,極速逃離。

「這醫生怎麼冒冒失失的?」

「是吧。我進來的時候這醫生在揩我馳哥油呢,摸著他的手。被我馳哥的美貌勾了魂了。」

「臥槽!馳哥被人揩油了?果然不能放病弱的馳哥一個人!」

「等馳哥醒來告訴馳哥跟她算帳!」

沈知念:「」

才、沒、有、揩、他、油!

這到底誰的錯?

你們倆個發小,他都做完手術了才出現,讓他手這樣掛著,好意思嗎?

不過,這麼下去早晚被撕馬甲的。

從前有賀風馳壓著,這兩人哪怕對她不滿,也無可奈何,現在賀風馳躺著,程向東和陸崢兩個人能把她整死。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她到底為什麼會認為,八年後的賀風馳還會一如當年護著她?

或許哪怕清醒著,也會默許。

沈知念微垂腦袋,劉海在眼前遮出一片陰影,抬腳離開。

下午再去的時候,沈知念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去的。多了兩個人,認出她的概率大大提升。

幸好,賀風馳那兩個難搞的髮小不在。

賀風馳已經醒了,坐著靠在床上,身上穿著他自己的家居服,黑光亮澤的綢緞深v睡衣。睡衣貼在身上,肩膀寬闊,溝壑微露,胸肌明顯,剛剛躺著的那種破碎感全無。

見她進來,他撩起眼皮,對上她的視線,手上捏著她的筆,漫不經心地轉著,仿若捏著什麼罪證。

沈知念避開他的眼神,視線落在他身上,卻看見他胸前一片冷白的肌膚,她臉上燙起來,努力淡定地問:「醒了?感覺怎麼樣?」

賀風馳的聲音沒半點傷患的虛弱,半真半假地道:「感覺不大好。」

沈知念關心地問:「哪兒不好?」

賀風馳眉梢微動,「據說有人趁我睡著楷我油。」

沈知念:「」

賀風馳捏著她的筆好整以暇地敲擊手機背面把玩,篤篤篤地讓人心頭髮麻,聲調閒散地說:「本來我是相信沈醫生的醫德的。」

這肯定有後來。

「後來想想昨晚你發照片的舉動,又有些懷疑。」

果然。

沈知念依舊維持淡定,雙手插兜,垂著眼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霸總怎麼繼續作妖。

「但我是很講道理的人。特別有耐心,會聽人解釋。」

這後面沒有轉折我都沒法相信那是您本人。

「就是不大會信,一般都相信自己的判斷。」

就知道。

這特喵的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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