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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有種預感,但又有些難以置信。

陸越說:「我爸媽會來滬城,跟謝棲月商量婚事,明年五月我會跟她結婚。」

沈知念愣住,清澈瞳孔倏地放大。

謝棲月,那是誰?

陸越目光從她瓷白無暇的臉上掠過,語氣忽然有些煩躁不耐,「沈知念,我過夠了。憑咱倆累死累活月薪一萬,哪年能有個自己的窩?」

沈知念立刻懂了。

陸越跟她一樣,是小地方出來的,來自同一個落後省的落後市。

高中成績優異,畢業後陸越跟她填了同專業同學校。

兩人都考上了滬城數一數二的醫學專業。

從少年時期到步入社會,細數一下,跟陸越認識整整十一年,有八年他在追她。

沈知念會鬆口,是在三個月前遇到了把神經外科當精神科的患者家屬,掛錯了科室,患者當場對她發瘋,陸越為她挨了打。

兩人確認了男女朋友關係。

身邊的朋友都說他們是小說男女主,都為陸越的痴情專一感動。

沈知念自己也這麼認為,她沉浸在被愛的幻想里。

但,她以為的愛情,少年的真摯,原來在金錢面前都不堪一擊。

沈知念哂笑,語調沒什麼起伏,問道:「所以,對方是個千金小姐?」

陸越有些擔憂她被分手後的心理狀態,怕她一反常態,胡言亂語,半解釋半警告道:「她大伯是隔壁瑞華醫院的副院長。爸爸是上市公司企業家,公司市值百億,不是你我能惹的。」

瑞華醫院的副院長,上市公司

來頭真大。

沈知念當然從他話里聽出了警告意味。

十一年的同學,陸越對她瞭若指掌。

知道她情緒極度穩定,膽小怕事,不會隨意發脾氣。

哪怕遇到再無理取鬧的人都有能做到端著笑臉把事情解決掉。

沒別的,她這樣出身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能少惹點人就少惹點人。

她的人生容錯率很小,一步都不能錯。

她以為會給她溫暖的陸越,居然,跟從小到大那些欺負她的人一樣,恃強凌弱。

他分明知道出身卑微的她,經歷的最痛的傷痛來自強者。

沈知念只覺得心臟像是被狠狠捏住,憋屈又疼痛,她努力控制住胸腔的怒火,控制住眼眶的潮濕。

陸越目光掃過她的臉,神情有幾分痛苦地挪開視線,滾了滾喉結啞聲道:「祝你找到能讓你幸福的人。反正我們在一起時間也不長。」

反正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

所有她的親朋好友都知道她交男朋友了,要帶回家的男朋友。

她外婆為了這次見面勞心勞力了半個月,面面俱到,深怕引起男方家的嫌棄,耽誤外孫女的終身大事。

陸越啞聲補了一句:「你的抑鬱症也好了。我沒有對不起你。」

沈知念吸了一下鼻子,眼神轉為尖銳,並不打算寬恕理解他劈腿的行為,「陸越,我的抑鬱症不是你治好的。是林醫生,還有她外甥。她在國的時候,就在遠程治療我。我們認識是因為我的一篇論文成果對她有用。」

陸越瞳孔里眸光震盪,目光複雜道:「你本來就不愛我,我不過是你備胎,其實確實沒趣,我也沒碰你,放過我吧。」

沈知念冷笑,決定跟他在一起確實是諸多因素,但她不是抱著玩弄他的態度。

他這麼說,是她活該被劈腿了?

她笑:「這些年我拒絕了你無數次,你是怎麼信誓旦旦的?你大可以涼薄大可以不愛,但別偽裝情深似海欺騙我。也大可不必自己騎驢找馬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威脅我警告我大可不必。怎麼?急著跟女方定下來,深怕我鬧壞了你好事是嗎?」

本來,如果陸越沒有騎驢找馬,沒有用強權敲打壓迫她,她是可以好聚好散的。

但是,陸越做了令她最厭惡的事,加入恃強凌弱中的強者陣營欺辱弱小卑微的她。

這份厭惡遠超不愛他的那點愧疚,讓她無法諒解他的行為。

沈知念深吸口氣,表情平靜,哂笑道:「不過,如你所願,放過你。」

陸越沉默。

沈知念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里,為了避免下次糾纏,理智地開始談分手,「我們之間要斷倒是容易,沒有經濟往來。凡事都是aa。你也沒送過我什麼貴重禮物,那些小禮物,需要我還嗎?如果要還我就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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