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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也是心眼直,這麼趕做什麼,再把眼睛給熬壞了,不說虛的,這錢也不是要買你這禮物,就是你拿著買些吃的補補。」

曲笑似是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做,立刻後退幾步避開了,沒去接錢,只如實道:「周副廠長……」

剛開口,卻被打斷了。

「不用那麼見外,我比你年長不少,不介意的話,就把我當做你的長輩,叫我一聲周姨好了。」

曲笑眼眸微亮,知道周雁這種身份,這種性格的人,是輕易不與人親近的,而一旦說出了這話,就意味著,不說她對曲笑感情如何,曲笑至少是入了她的眼了。

憑自己本事得到的認可,曲笑更是對此毫無壓力,更何況,人家還是有禮貌的三好青年,當下一口一個「周姨」叫的熱絡又坦然。

她直說了那毛衣除了作為禮物之外的用意,就是有人若是看上了,就互相幫著引薦下。

周雁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微怔:「你不賣洗頭膏了?那蓖麻油……」

「洗頭膏的原料不是常年都有,蓖麻油不用擔心,會按時送貨的。我只是想著用手藝多賺點錢,讓我和我媽生活的更好。」

她的家事,周雁之前聽了些,一般人家中的不如意之事大都就那麼幾種,所以她也能猜出十之八九。

只是,周雁本就不是碎嘴之人,曲笑不說,她自然也不會詳問。

周雁感慨她的獨立、努力,有心幫她一把,何況這毛衣質量的確上乘,她便應下了此事。

天色漸晚,也到了飯點了,周雁要請她吃飯,曲笑卻只是指了指一直在不遠處等著她的趙珍珠,與周雁道別後,便向著自行車小跑了去。

她困狠了,便坐在后座上,用事先準備好的麻繩把自己與騎車的趙珍珠綁在了一起,靠著她的背沉沉地睡了過去。

若不是回去的路有盡頭,她覺得自己都能睡到天荒地老。

畢竟是住在一起,所以她之前費精力染線織毛衣,孫萍萍都是知道的,說實話,她也看上了那毛衣,看上了曲笑的手藝,只可惜,那衣服不是給她的。

孫萍萍只以為,曲笑是想用毛衣「賄賂」那個周副廠長,想進廠,心裡一直在笑她異想天開。

畢竟,廠里的「鐵飯碗」哪是會落到一般人手上的。

若是一件毛衣就能搞定,她早就奉上十件了。

出於八卦又有些酸的心裡,孫萍萍時不時地就問曲笑,廠里回應了沒。

知道她想岔了,最初的時候,曲笑還解釋了句,但是見孫萍萍不信,兀自活在自己的想像中,越飛越遠,曲笑索性也不再解釋,讓她徹底放逐自我。

都已經過去兩天了,也沒音信,孫萍萍覺得是沒戲了,便開始以長輩教導晚輩的姿態,句句苦口婆心,一副她吃過的s比別人吃過的米都,不是,她吃過的鹽比別人走過的路都多的口氣。

趙珍珠都聽不下去了,解釋道:「孫姨,都和你說了,周副廠長家裡有事,這兩天沒去廠里,再者說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笑笑精明著呢,你就別操心了。」

懟的比較直,孫萍萍微哂,隨後又覺得自己年齡帶來的「經驗」優勢被無視了,反倒是把話題轉向了趙珍珠,一陣炮轟。

反正是自己家人,想咋轟咋轟。

曲笑知道孫萍萍嘴碎,之前被說的時候,她正把紙鋪在腿上設計幸子衫的花樣,沒空理會她,眼下見她借題發揮,牽連無辜,正想和她切磋切磋嘴仗,就看到,院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

中年女人戴著一副金屬邊眼鏡,看上去知性優雅,像教書的,又像個企業家。

孫萍萍不認得她,見她推著自行車站在門口,率先問道:「你找誰?」

「請問曲笑是住在這裡嗎?」

幾分鐘之後,通過女人的自我介紹,曲笑知道了這人叫李丹,是國營服裝廠技術科車間主任,同時也是周桃桃的乾媽。

李丹人很和氣,被請進堂屋之後,立刻對著曲笑解釋:「桃桃生日那天,許是涼的吃多了,吃壞了肚子,雁姐這兩天一直忙著照顧她,沒騰出空來帶我見你,我這才按照她說的大概地址,一路問了過來,這有一封她給你寫的信,你先看看。」

這其實就是一封佐證李丹並非騙子的信。

信紙用的紡織廠的專用信紙,而且周雁在信里還提及了她之前曾對曲笑說過的話,以此證明寫此信的也是她本人。

雖然這封信沒必要,畢竟,曲笑現在又不是啥風雲人物,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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