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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馬不停蹄駕車佯裝送完貨的樣子,若無其事回到青記。

夥計們和陳義初都不疑有他,任垣摸了摸懷裡的皮面,心裡越發期待花燈大會。

當天夜裡夥計們都睡下了,任垣摸黑去廚房拿了毒老鼠的砒霜加進水囊中再去喊陳義初,陳義初知道他該出發去看溫淑彤了,二話不說結果水囊就偷偷摸摸出去了。

他屋內的桌上留著一張紙條,那也是任垣讓他在製作蝴蝶燈骨架的時候就寫好的。

正是那張暗示他自殺殉情的遺書。

當時任垣讓他寫下這些話時他是不解的,但任垣說這紙條要在參賽那日一併帶上,在觀燈者和評委們的面前打開。

皮者,紙張也。任垣的解釋是,人的容貌就跟燈籠的紙面一般,只是外在。

而吾之作將震驚世人,吾與吾愛永存不朽,指的則是陳義初在花燈會上把自己的得意之作獻給他最愛的溫淑彤,就像燈籠中包含的技藝,那是內涵。

在花燈大賽上高調錶達對溫淑彤的愛意,再加上溫淑彤因為溫家阻攔而離家出走失蹤,這樣一來還能為他爭取到評委們的同情分,又在溫家面前表示忠誠,一舉兩得。

陳義初腦子裡早就被最強贅婿的畫面堆滿了,哪裡還思考得了其他,傻乎乎就寫了……

等陳義初拐出胡同口,任垣立刻就拉上後門跟了上去,他怎麼可能讓他獨自離開呢。

大半夜的沒有車又要躲過宵禁巡夜的人,陳義初才走到山下就已經渴得喝了好幾口水囊里的水了,等他走到洞穴之上就已經腹痛不止了。

任垣見狀卻有些懊惱了,覺得自己當時砒霜的用量放少了,竟然讓陳義初熬到了洞穴內才吐血倒在了書架旁,血跡還弄髒了地面。

地面上的血跡不好清理,剝皮的桌子和油布也還沒來得及收拾,他的時間根本不夠,不得已之下他把目光落在了那兩個木箱上。

他疊好木箱掩蓋地面的血跡,再把沾滿血的油布收起來拖到旁邊燒毀,伴隨著跳躍的火光,任垣覺得心裡分外舒坦期待起來。

在焚燒的火光之下,任垣把陳義初的屍體也搬到了床上抱住已經被他勒死的溫淑彤,再從柜子里拿出兩個酒杯。

他將其中一個杯子傾倒偽裝成喝了酒毒發掃落杯子的狀態,又從懷裡掏出花燈圖譜和紙條,整整齊齊放在了桌面上。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皮燈籠的事情會不會被發現,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誤打誤撞找到洞穴里死去的溫淑彤,但只要他提前偽造好自殺殉情的現場,屆時即便被人發現了也不怕,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一切都是為愛瘋狂的陳義初所為。

而他將帶著他的傑作,站在台上接受所有人的追捧喝彩。

任垣解釋完一切就好像釋懷了一般,癲狂地笑了起來,在那群夥計驚恐不解的眼光中他被曹奎命人押了出去……

案子處理完畢,按照原定的行程他們需要繼續往西前往走馬坡。

頭一回去的時候是選了近路快馬加鞭日夜奔走,這回一路走來為了避免被有心人看穿意圖,沈君堯選了一條較遠的路線,路上兼顧破案傳授知識,行程約拉越長。時均內心焦急,雖然他並未表達,但大家心知肚明。

姜甯是最後一個從衛所出來的,裹著大氅提著包袱動作麻溜上了馬車,曹奎剛甩鞭子就遇上了回來的塗威。

他從客人嘴裡知道了任垣提前一天就離開了,沒想到馬不停蹄回來報告消息,結果兇手都認罪了。

沈君堯三兩句就給他把案子理清,叮囑他把人押送審查,塗威點頭並堅持要將他們送達下一個縣城。

雪天路不好走,加上後面的路程從地圖來看要穿過連綿的雪山,塗威作為統領這一片的百戶,有他領路倒也安心,沈君堯同意了。

塗威匆匆點了兩個身強體健的白衣牽馬跟上,一行人再次啟程。

北風呼嘯著刮過車窗,隨著行走的顛簸,姜甯感覺有些暈眩,小腹開始發痛,她的月事似乎又推遲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車子從白天走到黑夜再迎來日出,直到橘黃色的落霞再次鋪上白色的路面,姜甯終於在腹痛中看見了隱隱約約村落的輪廓。

他們抵達了雪山腳下的一個小鎮。

塗威問著路把他們領到了一個了老舊的小客棧前,曹奎下車準備去採買乾糧物件,姜甯臉色微微發白捂著肚子下車,沈君堯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店小二看著這一隊人就知道錢來了,熱情地上來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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