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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貴人,諫議大夫竇明章的嫡女,大半個月前在宮宴上公然毒害年僅兩歲多的七皇子,隔天就被賜死了。

她的親族皆被牽連,盡數撤職流放。

姜甯聽完瞪大了眼睛,「公然毒害?這位婉貴人入宮多久了?」

沈君堯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後回道,「沒什麼印象,依稀記得去年聖人的生辰宴還在,至少也有一年了。」

「一年多了,好歹也算一個入門級別的選手了吧,居然公然毒害?這似乎有些不合理吧。」

姜甯有這樣的想法沈君堯也能理解,畢竟作為一個宮妃,再怎麼蠢也不會蠢到當眾害人,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雖然是進宮,但只是為了辦案,區區一個千戶一個百戶,再捎帶一個姜甯這種連等級都沒有的白衣,聖人壓根不會召見,曹奎緊張了半天沒個屁用,頓時還有些失望。

沈君堯看破不說破,朝他淡淡扔了句話,「案子如果破了倒是有可能面聖。」

曹奎立刻就挺起了胸脯,雄赳赳氣昂昂跟著沈君堯繼續往前走。

禁衛軍們將整個秀芳殿都圍了起來,宮門前站著一個穿甲冑的男人,看見沈君堯一行人走近就主動上前行禮。

「這是禁衛軍左統領衛驍,人手方面由他來協助調配。」

沈君堯簡單地介紹了一句,姜甯三人也自報姓名,四人算是認識了。

案子是聖人親自下令徹查的,事關重大,衛驍也不敢怠慢,他告訴沈君堯,昨天夜裡到今天一早沒有任何人從秀芳殿離開過,包括昨夜進去查探的禁衛軍。

「未免破壞現場,我也並未再讓人進殿查探。」

對於衛驍的安排沈君堯很滿意,他點點頭隨後讓他安排人手從外向內逐一搜索主殿,自己帶著姜甯三人直奔銅鏡。

秀芳殿已經將近一個月無人居住了,寢殿內四處都落了一層薄灰,姜甯撐著膝蓋湊在銅鏡前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痕跡。

血已經幹了,字跡反倒不是那麼明顯了,微微染上了血色,還有些向上突起。

沈君堯眉頭皺了一下開口道,「字跡的顏色變了。昨天夜裡我看見的時候,這字跡還是無色的,明顯是血在鏡子上流下來才導致這透明的字顯示了出來,可今日字跡也變成了淡紅色。」

時均想起鬼書案里的明凡水,下意識提了一嘴。

沈君堯從姜甯的工具箱裡拿了把薄刃小刀在其中一個字上面輕輕颳了一下,那一個位置突然就掉落了下來,像是什麼東西貼在了鏡面上的一般。

第325章 325 孔洞

沈君堯將掉落的東西撿了起來,用手捻了一下,發現竟然有些軟黏。

「有人將無色透明的物體當做墨水寫在了這鏡面上,後面血跡出現,字跡就顯示了出來。但是血沿著鏡面一直往下流,經過一夜,把字跡也浸染了。你所說的明凡水按理說是輕薄不可見的,否則那幾名死者也不會發現不了自己的書封被人做了手腳,與此物不同。」

沈君堯說罷看了一眼鏡子所在的地面,感覺灰塵似乎要比其他地面還要更厚一些。

時均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突然靈光一閃抬頭去看字跡,立刻提醒道,「這字跡上也還沾著薄薄的灰塵,恐怕是有人將近乎透明的字跡寫上之後又在鏡面上重新撒了一層灰,偽造出灰塵覆蓋鏡面的模樣罷了。畢竟夜裡光線極差,鏡面又覆了灰,不靠近仔細查看根本不會注意到鏡面上微不可察的凸起。」

時均的說法得到了沈君堯三人的認可,而且曹奎摳下一塊字跡查看之後得出了一個猜想,字跡也許是米漿所寫。

道理就如同漿糊,只是不需要那麼粘稠。

把米漿熬得濃稠剛好,再趁著還沒有攤涼凝固就立刻寫在鏡面上,米漿幹了就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凸起,也沒有什麼顏色,撒上灰塵掩蓋就幾乎看不見。

為了驗證曹奎的猜想,沈君堯讓衛驍派人去熬米漿再找個銅鏡試試,衛驍聞言立刻就去安排。

「字跡能解釋,只是這個血又是從哪裡來的?」,曹奎的提問又把幾人的思考方向拉到了另一個點上。

姜甯沿著血跡出現的位置從上往下左往右掃了一遍,得出了結論。

「我看鏡面上的血跡有濺射痕跡,這血應該是被人潑上去的。你們看鏡框的右邊緣,也沾了血。鏡面上的血跡從左向右血量減少,濺射出來的血點則是從左向右變得分散,潑血的人是從左向右將血液潑出的,是個慣用右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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