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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以為那鬼書也是周驥對鄭東宇的惡作劇,只是單純想要恐嚇他一番,沒想到周驥真把人殺了,可周驥也收到了鬼書,他就開始迷糊了。

他對周驥和鄭東宇心裡雖然有恨,但從未想過殺人,畢竟他一開始忍氣吞聲也不過是為了童生資格,如今眼看著就要熬出頭,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出問題。

然而讓葛自才意外的是,那天夜裡他回房準備休息卻摸到自己被子底下有一封信。

他借著朦朧夜色一看就發現了那是周驥的字跡,周驥在信中讓他到後山的秘密之地一趟,如果葛自才不來,他就將葛自才買童生一事宣揚出去。

葛自才心裡恨得牙痒痒但卻不敢反抗。

周驥的房間和他的連在一起,如果從門外出去必定會被守在周驥房門前的護院發現,如果周驥已經在後山了,那必定是從窗戶偷偷翻牆出去的,他便也只能趁著魏澤賢睡得死沉溜了出去。

這個辦法是他和周驥以及鄭東宇他們常用的,從後面的院牆出去就是教室,再繞過護院到了藏書閣的狗洞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前往後山。

等他一腳深一腳淺借著月光趕到約定地點,周驥早就等在那兒了。

他壓下心底的不滿走過去問周驥怎麼回事兒,周驥卻突然發難。

月下寒芒一閃,葛自才一眼就看見了周驥手中反光的匕首。

就在他心生恐懼的這一瞬間,周驥已經將匕首高舉過頭朝著他捅了過來。

微弱的光線下,周驥那一臉陰森扭曲的表情讓葛自才不寒而慄。

第309章 309 迷霧中的操控者

周驥徹底瘋魔了,也不知道是被鬼書嚇的,還是因為鄭東宇的死導致的,他舉著匕首朝葛自才捅了下來。

葛自才體型勝於他,匕首就要刺中他那一瞬間,他死死握住了周驥的手,兩人僵持了起來。

周驥似乎已經聽不進話了,葛自才不斷質問他到底想幹嘛,周驥卻不管不顧怒吼著要殺了葛自才,說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壓抑已久的葛自才。

他也是火氣上了頭,他抓住了周驥力氣不足鬆懈的那一瞬間將匕首往後翻轉反刺了回去。

正是因為他就著周驥握住匕首的方向反刺,導致匕首的痕跡出現了與平常捅刺相反的痕跡。

也正是因為他站在周驥的對面,周驥握著匕首被他刺進了自己身體,血液率先沾上了虎口。

葛自才將周驥的手重新握回匕首的時候沒有考慮用力彆扭不彆扭的問題,依然將虎口朝向了傷口一側,這又被姜甯驗屍的時候察覺了出來。

葛自才力氣大,匕首立刻就沒入了周驥的身體裡,血流噴濺而出撒了他一臉將他嚇得愣是退開了幾步。

而周驥因為大出血根本無力站穩,只能跌跌撞撞往後跌倒在地。

當時他身後恰好就有凸起的榕樹根,他腰部摔在了樹根上,上半身往下躺在了地面上,足足掙扎了有半刻鐘才沒了動靜。

這就是姜甯從他的後腦勺的髮際線里擦出了血跡的原因。

葛自才屬於激情殺人,等周驥徹底死透了他才回過神來,當時就嚇得兩腿打擺子。

但人已經死了,他如果承認那從前的氣就是白受了,他需要童生資格,他要做官,只有當了官才能再也不受這些世家子的奚落和折磨。

等葛自才徹底冷靜下來周驥的血幾乎沒再往外冒了,他考慮了一下,脫下外袍將屍體的傷口捂住,扛起周驥的屍體就往山下不遠處跑。

靠近書院後門的小路上時常有人經過,他便將周驥的屍體放在了那兒,又把屍體擺成跪著的姿勢靠在樹邊,將周驥的手擺成握著匕首的模樣,隨後抱著外袍偷偷摸摸潛回房中。

當時魏澤賢睡得沉,葛自才換了身衣裳將血衣塞進床底之後就佯裝被噩夢嚇醒,隨後把睡夢中的魏澤賢喊醒。

又趁著他睡得迷糊,一直強調自己聽見四更的梆子聲,給魏澤賢製造了一個假的時間點,讓魏澤賢給他提供了多半個時辰的的不在場證明。

一切看著都很合理,葛自才就這樣戰戰兢兢暫時矇混過關了,那身血衣至今都還躺在他的床底下沒找著機會銷毀。

其實當時他想過直接將衣衫在後山找個地方埋了,但又怕回書院的時候真的倒霉被其他人撞見,到時候只穿個中衣也會遭人懷疑,也怕血衣被人挖出來直指自己,這才不得已抱著血衣一路回房。

誰知道不過一日刑部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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