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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嚴肅的神色莞爾一笑,「大人回來了,可查著什麼了?」

沈君堯奔走了一日,看見她笑臉那瞬間疲勞煙消雲散,他搖了搖手裡的油紙包,「洗洗手邊吃邊說。」

微醺的夕陽照在形態各異的雲團上,池子邊上的蛙鳴漸漸響亮起來,同僚們三三兩兩相約前往食堂吃飯,角落裡的驗屍房慢慢安靜了下來。

姜甯洗好手搬來兩張板凳放在榕樹下,兩人並排著坐下,她拆開油紙包掏出一塊雲片糕遞給沈君堯,隨後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也嚼了起來。

「大人,我今日查看了三名死者的屍體,腐爛得厲害倒也方便了我,三具屍體的寰樞椎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和錯位,四件案子的兇手必定是同一個人。被府衙判刑送上刑場的,全是替死鬼。」

沈君堯盯著她的嘴角看了一會兒,突然抬手替她擦掉嘴邊的一塊糕屑,神態自若,反倒是姜甯耳根發熱。

她差點以為沈指揮使想要親她。

強行穩住心中亂竄的小鹿,姜甯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雲片糕,完全咽下去才將另一個更重要的發現說了出來。

第230章 230 府衙里的酷刑

曹奎送來的屍體一共是六具,三具是死者的,另外三具皆是行了斬刑的兇手。

姜甯並不知道倚香閣的桃夭案子裡被抓住的兇手有兩人,她以為三個兇手分別對應三個被害人。

「時間不足,我查驗完三具死者的屍體後太陽將要下山了,我就想著先把這三個斷了頭的屍體先擺放好,結果卻意外發現這三個兇手的舌頭都被人割掉了。」

沈君堯本來目光停留在姜甯開合有度的粉唇上,聽見這話當即抬起頭來直視她的眼睛,臉色詫異。

「今日問詢過,這三個被當做兇手的人沒有一個在刑場喊冤。我原以為是府衙屈打成招,她們眼見求生無望才沒有呼救,倒沒想過居然是叫不出來了。」

他將今日的線索言簡意賅給姜甯說了一遍,姜甯決定明日一早就查驗三具「兇手」的屍體,恐怕府衙里早已有人跟兇手串通一氣了。

雲片糕吃完,姜甯拍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來去搬板凳,沈君堯搶先一步提了起來,「我來。」

他身量高步子也大,幾步就過去放好了椅子,天色即便暗下來了,姜甯也能看見他雪松一般挺拔的輪廓。

沈指揮使這皮囊,確實很難叫人移開眼睛。

兩人一同往食堂走去,姜甯步子小,沈君堯默不作聲放緩了腳步讓她跟上,一高一低兩個影子以相同的頻率前進,在月色里說不出的和諧……

案子直指府衙有人在草菅人命,沈君堯一大早就入宮去請旨了,姜甯束起袖子就開始驗屍。

第一起案子的兩個兇手,嫖客的夫人和丫鬟小雨。

兩具屍體都沒有舌頭,小雨的腳踝上出現了粉碎性骨折,十根指骨也有不同程度骨裂,唯獨顱骨上沒有任何傷痕。

而嫖客的夫人傷患集中在胸腹部位,肋骨骨折十分嚴重,僅僅是姜甯伸手按壓就能觸摸到徹底斷開的前肋,同樣奇怪的是,她的顱骨也沒有受過傷。

整理好這兩具屍體,姜甯又去翻查丫鬟冬兒的屍體。

據沈君堯所說,這個冬兒是被人看見把妓子荔香推進池子中的,而且時候還將狐仙像砸碎放火焚毀。

她被抓走的時候不哭不鬧,主動配合捕快,絲毫不像有冤情的人。

可姜甯昨天看得真切,她的舌頭也沒有了。

如果冬兒是主動認罪主動殺人的,府衙里的人為何還要切掉她的舌頭,一個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的兇手,根本沒有脫罪的可能,即便喊冤也不會有人信。

為何還要切掉她的舌頭。

抱著懷疑姜甯檢查冬兒屍體的時候分外謹慎,儘管屍體已經開始腐爛,她還是將腐爛的肉和生前受傷產生的傷口區分開來。

從傷口來看,冬兒生前可遭了不少罪。

她的手指甲全都沒了,傷口上還有輕微癒合的痕跡,是生前硬生生被人把指甲拔了下來的痕跡。

屍體胸腹上瘀痕明顯,皮肉輕微腐爛露出了一些臟器,姜甯用小刀小心翼翼剖開腹腔,露出裡頭腐爛過半的內臟。

肋骨骨折肉眼可見,但姜甯還在冬兒的腹腔里發現了小半截沒完全腐化的脾臟。

那脾臟剩餘部分的上緣有明顯腫大的痕跡,邊緣模糊不成型,而且還有明顯的出血痕跡,冬兒被重擊的過程中出現了脾臟出血。

儘管她的屍體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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