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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娘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姜甯把這些都細緻地記錄在冊子上,等著回頭帶給沈指揮使分析看看。

而時均已經在羅大平嘴裡問出了那個前不久與孫廣來吵得厲害的倒斗人信息了。

那人名叫老黑,做這行當也就三年多,跟孫廣來鬧的次數多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老黑倒斗很不講究,什麼墳都下手,但凡有那麼些值錢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給你倒騰出來賣了,其中不乏一些不值錢的貨色。

本來那些玩意兒就值不得幾個錢,孫廣來還非要壓價,兩人時不時就在鋪子裡罵得臉紅脖子粗,但不妨礙他們下回繼續交易。

姜甯和時均在郊外破廟找到老黑的時候他正坐在破牆邊上啃一個干饃饃,水囊已經空了,把他噎得猛拍胸口。

「老黑!御寧衛辦事,出來。」

時均剛踏進廟裡便朝他喊了一聲,哪知道老黑跟個山猴子似的立刻從那牆邊翻了出去,拔腿就跑。

第203章 203 血色印記

時均才剛說話,老黑已經躥出了幾米遠,動作快得仿佛後頭有鬼在追。

他這樣子明顯有問題,時均和另一個御寧衛二話不說追了上去,三兩下把他擒拿在地。

「啊!疼疼疼,官爺饒命啊,我不是故意挖您家墳的啊,我給您埋回去,埋回去成嗎?」

老黑乾瘦的臉頰被粗魯地按在泥地上,他以為自己因為挖了哪戶貴人的墳被發現了,御寧衛是來追查的,嚇得立刻就低聲下氣開始求饒。

姜甯從頭面小跑著追上來,時均才示意讓他站好了說話。

老黑忙不迭點頭,一鬆手就從地上爬起來跪好,追著問是丟了什麼,自己想辦法給送回去。

時均一臉無奈將孫廣來之死說了出來,問他昨夜人在何處。

「死得好啊!我就說這癟犢子,總是壓價,活該!」,老黑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當成疑兇了,還在痛罵孫廣來,直呼死得好死得妙。

白衣御寧衛看不下去了,伸手朝他後腦勺抽了一下,讓他別廢話趕緊說昨夜在哪兒。

老黑這才露出笑臉來,一口黃牙咧到耳根子上,「我前天夜裡就去禹州了,朋友說是有個小商戶死了姨娘,我這不是趕著過去發財嘛。東西到手在禹州賣完,今兒才回來的。」

「可有人證?」,時均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老黑竟然恰巧不在慶京。

「有啊,我昨天把貨賣了好價錢就去窯子裡睡了一宿。大人你派人去禹州樊鎮的的鹽水街,去春光樓找鶯鶯姑娘,我在那兒睡到快子時才離開。後面路上攔了個農戶的牛車,把我送到了城門口,今兒快晌午才進了城。」

老黑把時間地點說得清清楚楚,而且大慶宵禁,如果他今日晌午才回京,昨夜是沒有機會犯案的。

時均讓他這段時間不得離京,隨時等候傳喚,老黑老老實實點頭應下了。

姜甯他們轉身離開,老黑在後頭嘀咕起來,「孫廣來那廝收東西摳搜,得罪的人可不少,不止我一個,怎的就偏偏找上我,真倒霉。」

他只是一句吐槽,時均和姜甯卻想到了一塊去,恐怕另外幾件物品的出售者也得練習一番。

回鎮府司的路上姜甯仔仔細細翻著記錄,突然發現忘了給現場發現的血腳印量尺寸,時均也得回去讓羅大平給出個失竊物品售賣者的名單,兩人又趕回了古董店。

姜甯剛下馬車就發現沈君堯已經過來了,梳洗過一番的沈指揮使看起來還是很疲憊。

「大人。」,她喚了一聲小跑上去。

沈君堯聞聲回過頭,看見她和時均走近便點了點頭,邁著步子進了天井,姜甯跟了上去。

「昨夜我進來的時候確實很大的血腥味,如今除了鋪子裡的血腳印倒是被大雨沖了個一乾二淨,屍體上你發現了什麼?」

姜甯便把自己的發現仔細同他說了一遍。

「你看到的恐怕不是死者的血。他背上符文紋身的傷口並沒有翻卷,證明兇手是在他死亡之後才用利器描劃了一遍,傷口比較淺,而且是死後造成的,並不會讓他大出血,兇手在有意讓人聯想死者背上的符文在大出血。」

時均也快速把這個白天盤查的情況匯報了一遍,說到丟失的墓葬品時沈君堯的眉頭才鬆開。

「派人去各家當鋪、古董店和黑市留意著,兇手如果目的是衝著東西來的,總會脫手。」

時均領命而去,姜甯這才回到鋪子裡掏出皮尺來測量鞋印和狗爪子印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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