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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與貧道交談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席間我見他幾次看向屋內的漏壺確認時間。當時貧道以為他還有約,甚至提醒他可下回再談,但他也只是搖搖頭說無事。」

「這麼說來,我那日在香堂遇見魏大人的時候,他也在看日晷,我當時倒也不曾在意。」

說話的是另一位黃袍的道長,他只在中途遇見了魏申,兩人在香堂交談了兩刻鐘左右,隨後魏申就直接離開了。

從兩人的話來看,魏申當日確實早就預備著要提前離開的了,否則也不會頻頻留意時間。

車夫是他自己的家僕,哪怕他遲到了車夫也不敢多說什麼,照理說他沒必要如此注意時間,最大的可能性是他約了人,並且是不能遲到的人。

最後一名道長是目送魏申出了道觀門的青袍道長,他與魏申並無交談,只是看見他離開而已。

青袍道長十分肯定地表示魏申確確實實出了道觀,他眼見著他走進道觀前頭大街的左邊巷子,並未有人與他同行。

「觀前的路面上小攤販眾多,各家的馬車都極少停在觀門前。馬車一般都聚集在左邊巷子裡,所以魏大人拐進巷子裡我也不覺得有異常,只當是車夫在那兒等他了。」

姜甯很無語,完全不理解刑部來盤查過,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有記錄在卷宗里,甚至沒人提過,難不成刑部壓根沒用心去查?

從道觀出來,時均的想法姜甯一模一樣,四個人都發現了,刑部根本沒意識到魏申是主動擺脫車夫的。

無法判斷刑部是大意還是故意,但最起碼他們現在知道該去巷子裡找找當日可能見過魏申的人。

巷子裡,輛車列成一排靠在牆邊停著,車夫們人圍成一團在閒聊,曹奎上前詢問起來。

這些車夫有的是散工,有的是家僕,互相之間並不認識,曹奎提起魏申他們也沒有印象。

姜甯想了想開口道,「是個身高五尺七左右,穿著墨青色如意紋圓領袍的男人,走的時候還帶著一副捲軸。」

她話音剛落,一個坐在牆邊嗑瓜子的車夫突然站了起來,「喲,你要這麼說我就記得了,見過見過。我記得可清楚了,他沒上車,誰的車都沒上,徑直往前頭的拐角去了,有個外邦人的車跟在他後頭,我肯定沒記錯的。」

「馬三你這麼說我也有印象了,確實見到了。他一直往前走,快到拐角的時候那個外邦人的車就跟了上去了,要不是那外邦人我還真沒留意這麼個人。」

外邦人的馬車?

沈君堯瞬間警覺起來,他讓馬三二人形容一番那外邦人的模樣。

馬三擺擺手道,「就是普通契爾巴人的模樣,高鼻樑深眼窩,那綠色的眼珠子跟寶石似的,肯定錯不了就是契爾巴人。」

這下姜甯四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沈君堯的猜測恐怕沒錯了,魏申和契爾巴人聯手做了個金蟬脫殼的局。

第195章 195 失蹤的真相

為了確定魏申確實上了契爾巴人的馬車,四人又進了拐角處去查看。

拐角里是連接這條巷子和另一條街道的,中間只有十五米左右的長度,兩邊都是房屋的院牆,並沒有商鋪和攤販,說白了就是個視線盲區。

魏申若是在這裡上了契爾巴人的馬車,那就真的是只有天知曉的事情了。

回了鎮府司,沈君堯迅速把事情梳理了一下。

魏申與契爾巴人設局失蹤,隨後妙同與阿鼠交談將他引離人群,隨後暗衛和阿鼠被殺,「魏申」的屍體被獵戶發現,獵戶報官,太子被扯入局中。

中間有一個環節沒能聯繫上,那就是阿鼠和暗衛是怎麼被引到山上殺死的。

阿鼠雖然跟著妙同離開了人群,但曹奎調查的信息提到,妙同跟阿鼠只是在路上交談了一段時間,隨後妙同返回自己的教院,而阿鼠則是不知去向。

除非妙同告訴阿鼠碩石嶺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否則碩石嶺如此危險的路況,阿鼠不會貿貿然爬上去。

而太子的暗衛是追查契爾巴人有異動一事,理應走官道前往西北,又為何出現在慶京內的小平山上?

「契爾巴人啊,這不就是關聯嗎」,姜甯打破沉默,「暗衛要追查契爾巴人異動一事,應該是察覺了魏申跟契爾巴人有謀劃。魏申恐怕一開始並不是想要設局攀咬太子的,恐怕是因為暗衛發現了他想假死,這才順水推舟做了這個局。」

沈君堯眉頭一松,接話道,「魏申一開始只是想金蟬脫殼,沒想到暗衛察覺了契爾巴人幫魏申假死,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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