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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霍弘毅是個沉得住氣的。

聖人讓他靜居宮中不得外出,他就乖乖在書房裡讀書作畫。

朝臣們參他為了保住名聲不惜殺死替他害人的暗衛,他就佯裝眼瞎耳背不聞不問。

只有霍靜姝和沈君堯知道他手底下的動作可不曾停過,案子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身死的暗衛並不是霍弘毅手底下武功最好的卻也屬於中上水平,居然被人在一個山崖上逼得自盡,對方實力不容小覷。

沈君堯幾人等了兩天,曹奎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遞交了一份全知教教徒的名冊,裡頭甚至記錄了那些教徒常去集會宣講的地址。

「這個妙同道姑在全知教中似乎是個聖女一樣的角色,那些個教徒提到她的名字無不讚頌不已,還說她是仙姑轉世。我派人跟了兩天,她的行蹤倒是固定,不是在道觀就是在全知教聚會的小院宣道,外出也只是替人祈福驅邪,並沒有奇怪之處。」

「也有可能是因為御寧衛最近動靜太大,她不得不收斂些所以做做樣子,先把人叫過來問話吧。」

沈君堯的命令曹奎哪有不從的,剛回來的人又急匆匆轉身出去了。

姜甯站在一旁總覺得這妙同詭異,「大人,你說巧不巧,上回長公主的神罰案和這回太子的弒臣案怎麼就都跟這妙同扯上了關係。而且這全知教也很詭異,好幾樁案子都與這教派有關,怕不是邪教?」

太子和長公主是同一派的人,而這兩人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平陽王。

神罰案里的凌二已經確定是平陽王的人了,至於這妙同,沈君堯敲了敲桌子,心裡想著也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蟬鳴陣陣,熱得熏人的風撲在身上也是一陣黏膩,屋內飄進了淡淡的檀香。

妙同輕輕裊裊走進來的時候腳步輕地仿佛飄來的一般,幾乎看不見她裙擺搖動,步子又小又穩,不說是個道姑姜甯都要以為她是個高門權貴之女。

曹奎擦了把額上的汗恭敬地通報,妙同也不急,就那麼淡笑著站在門外候著,直到沈君堯揮手讓她進來。

「果真有緣,又與福主相見了。」

妙同施施然半蹲行禮,揮了揮手中的拂塵,眉間一點紅印,姣姣如仙。

沈君堯倒是半分都不曾動容,攤開白紙就開始提筆記錄。

「據我們調查所知,你六日前出現在小平山附近的觀山墟,一個叫阿鼠的乞丐跟著你離開了。說說吧,你跟他談了什麼。」

對面他公事公辦的語氣,妙同笑容不減,依然是淡淡地回應,「我時常前往不同地區宣講布道,六日前不過是恰巧去了觀山墟罷了。至於福主所說的那人妙同有些印象,他說有些地方未曾聽明白,跟上來想再問問我。」

沒錯,阿鼠是主動跟上去的。

乞丐們的口供說妙同點了幾個乞丐單獨在破廟裡談話,每人進去半刻鐘的時間。

單獨談話的乞丐都得了十個銅板,他們說妙同只不過是同他們講道法。

他們不愛聽有些昏昏欲睡,但為了那十個銅板,被點進去的還是樂呵呵去了。

阿鼠就是其中一個。

阿鼠已經變成了一副枯骨,除了妙同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妙同以不變應萬變,不管沈君堯如何問,她都堅持是阿鼠聽不明白全知教母的聖訓,追上來想要問明白。

她不配合誰也沒辦法,曹奎想將她送到詔獄去,沈君堯卻制止了。

從曹奎搜集回來的名冊來看,全知教竟已不知不覺滲透了整個慶京。

上至高門權貴及其家眷,下至販夫走卒小乞兒,教徒竟多達上千號人。

貿然將他們心中如同聖女一般的妙同送去逼供,指不定這些狂熱的教徒們會不會幹出什麼違背律法的事情來,不能操之過急只能先緩下來再辦。

從名單上看,魏申居然也是個全知教教徒,必定是見過妙同的,沈君堯轉念一想拋出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來。

「魏申此人作為教徒,你認為他悟性如何?」

妙同被他問得明顯一愣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慈悲為懷的模樣,「魏福主天性惠達,在經文解讀上有獨到的見解,也十分熱衷於宣教。」

沈君堯乘勝追擊,又繼續問,「全知教母可有辦法尋得他的下落?畢竟他是教母的信徒,品性端正,教母多半也會護佑他一二。」

大概沒想到沈君堯會借全知教母來打聽魏申的下落,妙同想了想很快又有了應對。

只見她捏起蔥白般的玉指掐算了一番,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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