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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堯從快速掃了一眼現場,讓人把鴇母叫了進來。

鴇母壓根不敢靠近那床,瑟縮在門口,「大人,您想知道什麼?要不出來去隔壁廂房談?」

沈君堯低聲朝姜甯說了幾句,姜甯點點頭,沈君堯便動身去了隔壁。

吳銳的臉塗了東西看不清實際情況,姜甯讓一個御寧衛出去打盆水來,自己脫了鞋戴上皮手套才小心翼翼爬到床上去看屍體。

紙人躺在一側不是很方便動作,姜甯又把另一個御寧衛叫了過來,把紙人搬起來遞給他,讓他放到一旁的地上去。

那同僚也是個虎的,接過紙人直接就杵在了床邊的地上,女紙人就這麼站著面向姜甯咧著嘴笑,看得姜甯都覺得有些邪門。

吳銳的屍體很乾淨,身上的白色中衣沒有任何污漬,白色的綢緞上有銀線浮雲暗紋,如此低調奢華的布料應該是他自己的衣物。

姜甯把他手中握著的黃紙取了下來,掰開他的手指查看,除了僵直外並沒有傷痕和骨折,指甲縫中也沒有外物。

腳上也是同樣無傷,而且腳底乾淨,極有可能案發的時候吳銳正在睡覺並未下床。

去而復返的同僚把水盆端了進來,姜甯示意他放在一旁就去脫屍體的衣服。

從頸脖到小腿腳掌,除了一些已經癒合的破皮擦傷,整具屍體沒有任何傷痕。

有些深層的出血和瘀傷並沒有那麼快浮現,姜甯也不著急,先去擰帕子擦洗吳銳的臉。

來回幾次擦洗,屍體的原本的臉總算露了出來。

一張還算端正的臉已經泛白,嘴唇失了血色,面部也不見外傷痕跡。

人不可能無端端暴斃,就像之前的偷名換名案子中的神經毒素,這個吳銳全身無傷也極有可能是中毒而亡。

姜甯打開死者的嘴巴,一股酒氣噴了出來,隱約還含有淡淡的異味,但她無法分辨是何物。

「可有發現?」

就在姜甯企圖識別死者口腔氣味之際,沈君堯已經回來了。

「暫時沒有,但是死者身上不見外傷也並無骨折,不排除中毒。」,姜甯說著用手摳了一下死者的口腔內壁。

她摸了一圈,伸出來的時候手套上沾了一些黃白色的糜狀物,伸到鼻子下輕輕一嗅,依然是酒混合著不知名的味道。

「死者可能嘔吐過,這似乎是嘔吐物的殘渣。」

沈君堯聽完就招手讓昨夜負責巡守的小廝進屋來,那小廝剛拐進來就看見杵在地上的女紙人,嚇得當場就摔坐到地上。

「把這紙人先抬到柱子後面去。」,沈君堯沉下臉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把紙人搬走了。

小廝跪在地上,沈君堯問他吳銳昨夜吃了什麼可有嘔吐,但他卻說吳銳並未嘔吐。

「吳公子酒量極好,甚少喝醉,我在倚香閣兩年多了,從沒遇見他喝多了嘔吐。昨夜他也並未醉酒,只是……」

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屢次抬眼看向紙人的方向,知道沈君堯不耐煩地摸了下刀柄他才利索起來。

「只是吳公子昨夜有些像是……撞邪了。」

「說清楚。」

在沈君堯的煞神凝視下,小廝把昨夜的異樣描述了一遍。

吳銳昨夜與友人在前頭廂房與友人飲酒聽琴,喝至一半突然開始發酒瘋,站起身來旋轉跳舞,還一直嚷嚷說看見了許多小仙女在他腳邊旋舞。

他平日裡喝上個盅也才微醺模樣,但昨夜不過一壺下肚就開始發起了酒瘋。

可他臉色如常並未泛起紅暈,只是嘴裡說的話有些離奇怪異,一個勁指著空無一人之處說有仙女邀他共舞。

眾人便也只當他那天真的醉了,把他送至廂房就離開了。

然而今日一早他莫名暴斃,又與紙人躺在一處,於是這小廝就把他昨夜的狀態當成是撞邪了。

第163章 163 一樁婚事兩條人命

隨後沈君堯問起吳銳時常留宿,是否每次都住同一間廂房。

小廝點點頭。

巧得很,吳銳是倚香閣的老客戶了,每次喝到大半夜都會留宿這同一間廂房。

究其原因竟是因為這廂房的對面是一個頭牌娘子的房間,每日一早就能看見那姑娘依窗梳洗,甚是曼妙。

「如此說來,這兇手應當對吳銳的行蹤很是熟悉,早已定好了下手時機。」,沈君堯想了想走向了女紙人。

女紙人手裡還攥著那張黃紙,沈君堯輕輕一扯就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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