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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璟逸擔心阮硯的病,剛離開蕭燼那會兒,阮硯成什麼樣他是親眼看著的,兩年多來靠著心理輔導阮硯才終於撐到現在。

旁觀者清。

阮硯對蕭燼的感情,比他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阮硯沒有應他的話,卻捏緊了手指,溫璟逸沒有明說,已經讓他知道了真相。

「是。」溫璟逸肯定的話印證了阮硯的猜測,「你的抑制劑是用他的信息素抽取的,我只是做了一些調和來掩蓋住蕭燼信息素的味道,他不想讓你知道你一直用的抑制劑是他的信息素做成的。」

「阮硯,你剛抽過了信息素,想來已經知道抽取信息素對於個人本身是多麼的煎熬。」

溫璟逸的話落在耳邊,依舊平淡溫和,對阮硯來說卻是極大的衝擊性。

世界上哪有什麼感同身受,只有經歷了共同的事,才配說出這樣的話。

阮硯沒辦法想像蕭燼抽那麼多的信息素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劇烈蝕骨的疼痛,仿佛被鞭笞的腦髓讓人難受。

他不敢去想。

可這些他都剛剛親身經歷過,他克制不住的去想蕭燼躺在那張病床上,被針頭扎進腺體抽出信息素的模樣。

溫璟逸看出他所想,嘆了口氣,「其實很多事我並不想告訴你,你們之間的感情太深刻痛苦,這段感情於你而言只有痛苦不是嗎?」

「但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阮硯,你愛著他啊。」

溫璟逸的話讓阮硯的耳朵嗡嗡作響。

溫璟逸又堅定的說著,「而他,也很愛你。」

「至少他為了你,願意忍受常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去抽取信息素只為了讓你不再受發情期的折磨。」

說完,溫璟逸話鋒一轉又道,「既然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我也應該一併告訴你。」

「其實當時你被他囚禁,只要蕭燼不願意,你不可能會聯繫到我。」

阮硯眸色微動,抬眸看向他。

經溫璟逸提醒,他想起那時通訊器是突然出現的,

如果不是蕭燼刻意放在那兒

「給你那把匕首,也是蕭燼讓我給你的。」

說到這兒,溫璟逸的臉上也難得的出現幾抹複雜之色。

他見過瘋子,但沒見過這麼瘋的。

蕭燼告訴他,讓他對阮硯說那些的話的時候,溫璟逸甚至覺得他已經瘋了。

明明這麼愛,卻為什麼又要用那麼狠的手段把阮硯往外推。

阮硯神色震住,下巴繃緊,捧著水杯的手泛了白,很多的疑惑隨著溫璟逸說的話逐漸明了起來。

所以他的離開,也是蕭燼一手促成的。

強迫,囚禁。

阮硯思緒雜亂,這中間未必沒有他的心甘情願。

蕭燼是eniga,可以用信息素來控制他,可是囚禁的那段時間裡,他沒有在蕭燼的身上聞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沒有信息素的控制,他也依舊沉溺了下去。

就算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可他也沒有奮力的抗拒過,甚至自暴自棄的想,就那樣好像也挺好。

是他的心甘情願,和甘願淪陷。

高傲的鳥被折了翼,也願意乖乖的留在蕭燼的身邊。

「我這裡還有一段錄音,你想聽嗎?」

阮硯抬眸看他,「好。」

溫璟逸點開手腕上通訊器的一個文件,文件里就只躺著一條錄音。

溫璟逸點在那條錄音上。

「溫醫生,麻煩了。」

「你確定要一次性抽取這麼多的信息素?就算你是eniga恐怕也扛不住這麼多的信息素抽取,而且在大量抽取了信息素的這段時間裡,你的信息素會變得極其微弱。」

「嗯,他要離開我身邊很長一段時間,只有我的信息素能讓他度過發情期。」

「可是一次抽取這麼多信息素,你真的能抗住嗎?那些反應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還有可能會危及到你的命。」

「這些都沒關係,只要硯硯能順利的度過發情期。」

錄音里全是溫璟逸和蕭燼的對話。

錄音一點點的播放著,阮硯攥緊的手繃出青筋,在手背上清晰分明。

聽到溫璟逸說可能會要了蕭燼的命時,心尖一疼,眼眶頓時酸澀起來。

蕭燼不應該是那樣的,他怎麼可能會那麼愛自己呢。

愛到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今天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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