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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理事連忙對著周遭的武裝人員開口,「放放下槍。」

第一軍團的人,江家得罪不起。

聽到這話,周圍的武裝人員當即松下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槍,就算江理事放話開槍,他們連扣動扳機的力氣也沒有。

高等級信息素的絕對壓制,是真他媽的操蛋啊。

蕭燼冷冷的掃了江理事一眼,「滾開。」

江理事惶然的讓人移開攔在路上的鐵圍欄。

蕭燼轉身上車。

阮硯現在還有意識,只是身上沒什麼力氣,他冷著眸看蕭燼。

現在的蕭燼是恢復了記憶的蕭燼。

不,或許是,蕭燼一開始就沒有失憶。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毫無徵兆就恢復記憶的。

蕭燼太熟悉阮硯這樣的眼神,冰冷,疏離,只是好像沒有了以前的恨和厭惡。

「硯硯。」蕭燼靠近了,期望又試探的想要觸碰阮硯。

「不要碰我,也不要那麼叫我」阮硯聲音軟綿綿的,沒什麼攻擊力,語氣卻淡漠得可怕。

也讓蕭燼伸到一半的手頓在一處,指尖蜷縮著想要觸碰卻不敢觸碰。

恢復了記憶也這么小心翼翼的蕭燼是阮硯沒想到的,就好像,他還是那個變傻了的蕭燼。

阮硯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刺目的紅落到了阮硯的眼底。

他和蕭燼的分開那麼血腥,那麼痛,蕭燼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的身邊。

變傻了的蕭燼出現,就好像是上天送來的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啊。

阮硯沒什麼力氣的靠在余晚的身上,掙扎著清明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突然,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冰雪的信息素濃郁到鑽入阮硯的四肢百骸。

阮硯掙扎了一下,抱著他的人卻收得更緊。

罷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歇斯底,只是恨不動了。

酸軟難受纏繞在身上揮之不去,在深淵裡掙扎得久了,就好像見不見天日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阮硯感覺自己再次跌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永遠都掙脫不出來。

那麼黑,那麼黑,黑得讓他害怕恐懼。

掙脫不出荊棘纏身,阮硯開始做夢,夢境的最初是他被陸離生下來,最後一歲,兩歲,三歲慢慢的長大,曾經的那些記憶走馬觀花的在腦子裡閃過。

在阮家那吃人的地方存活下來,已是不易。

是蕭燼的出現,好像一切他計算好的事,才終於開始慢慢的有了轉折,只是一開始他對蕭燼的恨超過了那些。

他沒被人愛過,阮宏不允許陸離靠近他身邊的時間太久。

陸離的愛,他也沒感受到多少。

痛苦想得太多了,腦子裡自動的跳轉了美好的夢境,蕭燼對要離世的陸離好,買回了陸離的所有畫,好像還有很多很多潛藏的細節,他分不清楚,也沒看見過。

想得越多,好像越痛苦,現在的他,學會了感受到痛苦應該掙扎著擺脫,這樣的念頭,支撐著他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毫無雜色的純白,白得有些刺眼,一片白色刺激著阮硯的眼膜,身上因pde引起的燥熱感已經消失,或許是因為鬆弛劑的劑量太過,他現在都覺得渾身都還有些發軟。

『滴——滴——』

耳邊是心電圖儀器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仿佛被放大了數倍。

阮硯環顧著陌生的環境。

這就是他們說的。

亞聯盟軍醫院。

病房裡乾淨得一絲不苟,也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確定蕭燼沒在房間裡,阮硯自己撐著床緩緩的坐起身。

余晚推門進來就看見阮硯自己在撐著起身,連忙走過去幫阮硯拉了拉靠墊,「阿硯,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阮硯搖搖頭,「我沒事了,想喝點水。」

余晚把水杯遞過去,阮硯喝水的空檔他說,「阿硯,亞聯盟軍醫院這邊給你抽血化驗檢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藥劑的用量不是很兇猛對你的身體沒什麼危害,只不過pde得催化效果太強,有可能會促使你的易感期提前到來。」

阮硯喝水的動作一頓,蹙了蹙眉,「促使易感期提前到來?」

余晚點點頭,「嗯,是給我檢查單的醫生告訴我的。」

阮硯轉手將水杯擱在床頭,溫璟逸給他的抑制劑已經用完了,原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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