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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燼輕柔憐惜的吻落到阮硯的額頭。

阮硯閉了閉眼,只需要等他身體好了,蕭燼也徹底的放鬆下來。

又是兩日過去。

阮硯這兩日的乖順讓蕭燼很滿意,從一開始的強勢餵他吃東西,後面也撒手讓阮硯自己慢慢吃。

蕭燼收拾餐桌上的殘局。

上次阮硯腳腕上的鐵鏈被銀鐲代替,這兩日因為阮硯生病,蕭燼也把他手上的鐵鏈給取下。

『叮鈴叮鈴』

每走一步銀鈴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不似鐵鏈發出清脆卻沉悶的聲音。

阮硯走到落地窗前,30層的高樓俯瞰一切。

這是蕭燼所站的位置。

但這,卻不是阮硯想要的。

囚籠一樣的地方,不過都一樣。

晚上,阮硯的發情期突然降臨,白天其實並不是阮硯主動的釋放信息素,而是因為發情期將至,他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溢出。

被發情趣支配的恐懼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嘗過,甚至已經到麻木。

深夜,床頭的燈暗沉的亮著。

阮硯的思緒被牽動著,他想要蕭燼的信息素,立刻。

可是蕭燼就是不願意給他信息素。

阮硯的手在被子下伸到蕭燼的腰間。

「蕭燼蕭燼」阮硯的嗓音帶著嘶啞,他抬眸看著蕭燼,「我要信息素。」

「你給我信息素好不好?」

阮硯一直求他,哭著求他。

就像之前他有一次撞到發情期的陸離,跪在地上苦苦的祈求著標記自己的alpha。

阮宏沒良心,可偶爾也還是會給陸離一點信息素讓他度過發情期。

可蕭燼,到最後都沒有給他信息素。

阮硯氣不過,又在蕭燼的腺體處咬了兩口,狠到見了血。

沒有信息素的緩衝,阮硯這次的發情期足足用了五天才過去。

這期間的阮硯,乖軟,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這之間蕭燼給的無盡溫柔,在阮硯清醒後便會徹底的忘記。

第五日發情期結束,阮硯醒過來,他抬手揉了揉有些腫痛的眼睛,等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心底猛然一沉,背脊猛然浸了一層汗漬。

蕭燼的手裡正拿著溫醫生給的匕首。

匕首出了鞘,蕭燼一隻手翻轉著,匕首在他的手中被玩出了花。

寒光折射,刺疼了阮硯的眼睛。

似乎察覺到什麼,手上的動作停住,他微微偏頭,一臉陰冷的朝阮硯看過去。

那雙眼睛在陰影中,毒辣而森冷。

阮硯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定住,他害怕想要逃跑,可身體卻動彈不得。

他其實不害怕蕭燼要殺他,他害怕的是蕭燼會對給他匕首的溫醫生做什麼。

這件事終歸不該牽扯到旁人。

「想殺我?」蕭燼將匕首丟到一旁,一把扯住了阮硯的手,用一種仿佛要將他手腕捏碎的力道,「可是阮硯,你太傻了,為什麼要把匕首藏在枕頭底下,是準備隨時要了我的命?這是誰給你的?是上次來的溫璟逸吧,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他呢?」

阮硯在這件事上一直沒有想清楚,可蕭燼的話讓阮硯額間青筋暴突,臉上布滿了密集的細汗,發情期的低三下四再次讓他對蕭燼的恨意多了幾分,青白的臉色藏不住,他怒吼出聲,「是啊!你關著我,我只有殺了你,我才能逃離你不是嗎。」

蕭燼看著阮硯想困住的小獸嘶啞吼叫,眼底掠過刺痛掙扎。

最後蕭燼深吸一口氣,墨黑的瞳仁深不見底,他低著頭,仿佛有種山雨欲來的氣勢,緩緩的逼近了阮硯,「沒錯,阮硯,你只有殺了我,你才能逃離我。」

「可是你敢嗎?」

阮硯咬牙,錯開了蕭燼的目光。

蕭燼突然伸出手抱住了阮硯,緊緊的抱著他。

阮硯想要掙開他的懷抱,蕭燼卻收緊了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呲——』突然,一聲輕響。

蕭燼疼得瑟縮了一下。

匕首太過尖銳鋒利,刺入血肉時毫無阻礙。

蕭燼慢慢的放開他,然後低頭看著插在他胸口上的匕首。

阮硯的手還在匕首柄上,微微顫著,鋒利的匕首泛著寒光,只埋進去了一個尖端。

阮硯緊咬著下唇,他想要把匕首整個都插進去的,可他手顫抖著沒有力氣,鮮紅的血順著鋒利的刃緩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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