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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硯垂眸了,眼底淌著自己都不理解的情緒,「許姨,你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嗎?」

他是真的把許姨當成自己的親人。

「知道。」許姨點點頭,說得很坦然,「這件事,是小燼做得不對。」

阮硯愕然的抬眸。

他一開始以為許姨就只是幫蕭燼管著這棟別墅的人,沒有資格知道更深層的東西。

許姨,「不止這一點,我也知道小燼一直在做一些有危險的事。」

阮硯眸光飄動。

許姨又說,「一般小燼一連幾日不回家,就是在做一些有點危險的事。」

阮硯眸光顫了顫。

危險?!

難道不是在那美艷成群的會所流連忘返嗎?

「小燼身邊啊,從來都沒有人,你是第一個。」許姨抬手颳了下阮硯的鼻子,「所以那個臭小子可能是還不太會或者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你好,你要是能包容包容他,他遲早會改變的。」

這樣的話阮硯不知道該怎麼接。

許姨沒有為難他,話頭一轉便移開了那個話題,「小硯,你這孩子,我見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歡你,其實我有個兒子跟你一般大,是個oga,可惜早年因為一些原因,只能一輩子都躺在療養院裡,下次許姨帶你去看看他可以嗎?」

說完,許姨一臉希翼的看著阮硯,似乎很希望他能答應。

阮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只好點點頭應下。

許姨,「好了,出去等吧,湯還得再燉兩個小時呢。」

阮硯被趕出廚房。

在客廳站了兩分鐘,最後給蕭燼撥了通訊。

就在響鈴的一秒,通訊被接通。

阮硯似乎都沒想過蕭燼會秒接,甚至沒想過他會接。

對面是蕭燼的聲音,「阮硯硯?」

阮硯:嗯?

阮硯硯?多說了一個硯?

不等阮硯開口,對面的聲音又問,聽起來有些緊張,「你有受傷嗎?綁你的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蕭燼提起受傷,阮硯忽然想起季端,當時他一個人對上幾十號人,不知道季端怎麼樣了?!

他才剛被放回家,短短一天經歷這些他整個人的神經一直繃緊,方才跟許姨聊聊才終於放鬆下來。

阮硯頓時有些緊張的問,「季端,季端怎麼樣了?」

原本還擔心阮硯狀況的蕭燼一噎,心底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死不了。」

阮硯沒注意到他的語氣,繼續追問,「他受傷很嚴重嗎?」

「別太低估我身邊的人。」蕭燼的語氣徹底冷下來。

阮硯捕捉到他變冷的語氣,再次出口的話也變得有些生硬,「是啊,我一個情人,哪裡有資格評判金主身邊的人。」

對面沉默了許久。

久到阮硯以為蕭燼掛斷了通訊。

可一看通訊界面,兩人還是接通的狀態。

蕭燼活了這麼久,第一次因為一句話牽動他的心緒。

以前剛成為他情人的阮硯若是說這樣的話,他會不置可否,甚至不放在心上,只覺得這樣的露著爪子的貓倒是好玩。

可阮硯在他身邊不過短短大半年,他見過多面的阮硯。

從齜牙咧嘴爪尖鋒利的貓變成乖乖聽話的小白兔,小白兔的阮硯太沒意思,他又把這樣的小白兔變成了牙尖嘴利的貓。

甚至只是隨便的一句話都能讓他難受。

蕭燼沒遇到過阮硯這樣的人。

也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

或許這就是報應?

前面他對阮硯的真的太不好了。

可他沒想過放阮硯離開。

阮硯在說出那種冷刺刺的話時便後悔了,他被蕭燼帶去那個會所看了人獸斗被激出了壓在心底的叛逆。

可他又害怕蕭燼真的把他送給別人。

就只是害怕嗎?可他又覺得好像不止是害怕。

他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

沉默的氣氛有些堵人,阮硯以為蕭燼會脾氣不好的直接掛斷通訊,他想了想,試探著開口,「許姨說燉了烏雞湯,讓我問問你回家喝湯嗎?」

原本氣得上頭,後又稍稍清醒的蕭燼聽到這試探的一句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抓住重點開口,「所以你給我打電話時問我要回家嗎?」

主要原因不是因為關心季端?!

只是一個猜測,可喜悅的情緒陡然在胸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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