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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硯不氣了,改順杆爬,「可我吃不下。」

蕭燼早就見識到了阮硯的得寸進尺,之前不准他抽菸也是這樣。

盯著阮硯的那張臉,他此刻突然有種養崽的感覺,而且還是養得極不聽話的崽,現在的阮硯哪裡還有一開始就捏著籌碼跟自己談話的冷靜樣。

蕭燼撫摸了一下阮硯輕微起伏的背脊,微微俯下身對他說,「還是剛才那句話,不吃完一碗米飯不准去。」

語氣很溫柔,溫柔到阮硯覺得這不是蕭燼了。

他被蕭燼推出房門,慢吞吞的走下樓,許姨見他下來笑著招手打招呼,「小硯,許姨做了好多你愛吃的,快來吃點。」

「謝謝許姨。」阮硯禮貌的道謝。

許姨親眼看著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廋了一圈,可心疼壞了。

蕭燼跟她交代過阮硯爸爸離世的事兒,心疼阮硯,許姨這幾日就可著勁兒做好吃的給阮硯,可惜阮硯的胃口不太好,每次都吃不了多少。

這次阮硯倒是胃口很好的吃完一整碗飯,許姨高興壞了,在阮硯嘴裡還塞得鼓鼓的時候又給阮硯添了一碗。

嘴裡還塞著吃著沒咽下去,說不了話,手裡拿著勺子都來不及阻止許姨,又一碗米飯擱在了阮硯的跟前。

「嗝。」

剛咽下去,蕭燼正踱步從樓上下來。

『噠,噠,噠』

阮硯視線被牽引,蕭燼沒有像往日一樣穿衣風格比較跳脫,而是跟自己一樣也穿著一席筆挺的黑色西裝。

他穿黑色西裝是因為今日是陸離離世的第七日。

阮硯微微垂首,或許,蕭燼只是喜歡這個顏色。

出神的時間裡許姨往阮硯的碗裡堆滿了菜,蕭燼穿著西裝看起來還挺正經,視線突然落到某處眼神一凝,有點可怕。

語氣很重,盛滿了寒意,「你一口沒吃?」

阮硯垂眸看到自己滿滿當當的碗,肚子已經撐得吃不下,他剛才是聽話才勉強吃完的,「你凶什麼?」

蕭燼的火撒得莫名其妙。

這幾日阮硯的頹廢他看在眼裡,因為陸離的畫才有了點精神,哄了幾日都沒見人振作,就因為兩幅畫就乖了不少。

想到這兒,蕭燼更是悶了一肚子火。

接了他的話,「凶?你再不吃我還要動手。」

許姨給阮硯添了飯菜就去端鍋里溫著的排骨湯,一出來就聽見這句話忙走過來,「誒,小燼,你幹嘛呢?」

蕭燼還在凶,神色嚴肅,「你不吃以後就別吃了,許姨,今天開始別做他的飯。」

阮硯抿著唇不說話,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許姨聽出來了,「什麼呀,小硯剛吃完一碗,你讓他歇歇怎麼了?」

這是第一次蕭燼感覺到火氣突然堵在某個地方不上不下的感覺。

蕭燼半信半疑的問,「剛才他已經吃完一碗了?」

許姨點點頭,略有溝壑的臉上帶了笑,「小硯今天胃口很不錯,沒多久就吃完了。」

知道自己冤枉了人,蕭燼第一次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硯有骨氣,蕭燼更不會低頭認錯。

兩人就這樣僵持,誰都沒低頭,也沒人說話。

最後,阮硯拿著乾淨的碗給蕭燼盛了一碗排骨湯。

他這舉動無疑就是在示弱,蕭燼也順著他給的台階走下來,接過排骨湯一口就悶。

七點,啟程去拍賣會。

在車上阮硯靠著車窗,看著車驅離別墅區後,往後攢動的萬千燈火和燈紅酒綠。

腰間突然橫過來一隻手,蕭燼不愛穿西裝,下車就暫時脫掉了大衣和西裝外套,袖子挽到前臂,露出線條結實的肌肉。

稍稍用力,阮硯就被他撈到大腿上坐下。

還不等他掙扎,腕間一涼,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落到手腕上。

是一塊高奢限量款表,阮硯認得這個牌子,價值不菲。

蕭燼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阮硯覺得這是他在給剛才的冤枉賠禮。

就是礙於面子,不願意說兩句軟話。

車對面的光射到錶盤,淺淺的光柱折射到阮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上。

蕭燼半張臉埋在阮硯的肩頸,汲取著阮硯的信息素。

淡淡的威士忌酒香。

自從家裡有阮硯,後來那些人邀請他出去玩,酒桌上再沒出現過威士忌。

感覺懷裡僵硬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蕭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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