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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硯拿著紙巾在蕭燼的手上擦拭著,指腹觸及掌心,微癢。

這一日陸離狀態是好的,第二日氣色看起來更好了,面色還透著一些健康的紅,看起來容光煥發。

陸離其實是個畫家,他拿著不知道哪兒來的素描本給蕭燼和阮硯畫了一幅畫,畫完之後欣賞道,「我家兩個兒子看起來真配。」

阮硯從洗漱室出來正好看見陸離畫的畫。

畫的是他和蕭燼。

他側身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景,蕭燼站在他的身後在看他,很深情。

陸離是畫家,而且在畫圈內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他的作品甚至有人花高價買一幅,就是因為這樣,阮宏才不願意放過他。

陸離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把冷冰冰的線稿描述得繪聲繪色,這是畫出來的深情,他不信。

蕭燼前一晚有事要處理,阮硯昨晚是在醫院陪床的,現在蕭燼還沒回來。

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阮硯看他容光煥發的模樣,更像是迴光返照,心沉了沉,「爸爸,你還想再見阮宏一面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或許陸離還是想見阮宏的。

陸離一愣,有些無語的看了阮硯一眼,「他都把我害死了,還見他幹什麼?」

「寶貝。」陸離在四周無人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喊他,阮硯走過去被拉著手在床沿坐下,陸離輕聲細語的說,「愛一個人不是我和你父阮宏這樣的,究竟喜不喜歡或是愛不愛,你一定要看清自己的心,不然你會受傷的。」

看清自己的心?

什麼心?

陸離看著阮硯的表情似是有些茫然,他抬手摸了摸阮硯的頭,「是爸爸不好,沒有給你很多的愛。」

「沒有,爸爸很好。」阮硯搖搖頭,心裡酸澀得緊。

陸離沒說太多,「來,再看爸爸畫一會兒。」

阮硯陪著他畫,蕭燼是下午過來的。

阮硯在拉開門看見他的時候有些錯愕,見蕭燼走進病房跟陸離聊起來的時候,心裡不知被什麼情緒倏的扎了一下。

以他和蕭燼的關係,兩人只不過是情人合約,自己爸爸的事哪裡值得蕭燼抽出兩天的時間來陪著。

為什麼?

阮硯忍不住想。

第39章 安慰硯硯

蕭燼來的時候又帶了一些水果,看著水果的種類,陸離嘴角的弧度一直都下不來。

這些水果全都是昨日他說的那些,大多反季節,但蕭燼帶來了。

陸離作畫的時候,經常畫上一天都不嫌累。

今天的話沒昨天多,蕭燼和阮硯就陪著他在畫畫。

蕭燼對藝術類沒什麼細胞,這也是第一次理解到妙筆生花。

看著牆上的時間,蕭燼突然開口,「伯父,我手上有一家oga療養院,裡面有最先進的療養設備,你願意現在轉去我的療養院嗎?我還聯繫了一些不隸屬聯邦的醫生,他們一會兒就到了。」

話落的瞬間,蕭燼的袖子突然被扯了一下。

阮硯抓著蕭燼的袖子,手止不住顫。

蕭燼的話就是希望,但他又不敢把希望放在蕭燼身上。

「我先見見醫生吧。」陸離笑了,溫和的眸光看蕭燼帶著暖意,很慈和。

是蕭燼很想在一個人身上看見的,可他這輩子好像都看不見了。

等醫生之餘蕭燼拿起一個石榴,很細心的剝殼,還把石榴籽全都弄下來放在碗裡。

裝了滿滿一碗之後,他遞給了阮硯。

阮硯確實很喜歡吃石榴,看著顆顆紅潤的石榴籽他沒忍住用勺子舀著吃。

阮硯不覺得這是專門給自己帶的,陸離也有一碗。

石榴吃完,蕭燼找的醫生已經到了。

蕭燼看著找來的醫生給陸離檢查。

說起來恐怕沒人相信,有一天他竟會為了一個人放棄一個商業合作,更為了他讓不隸屬聯邦的醫生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過來。

或許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

但他不想在阮硯的臉上看見難受的表情。

既然作為自己的情人,應該對著自己笑才對。

醫生們給陸離做檢查的時候,阮硯和蕭燼在病房外等。

一個小時後,那些醫生是被陸離趕出來的。

醫生們的臉色看起來都很凝重,就算他們的醫術再高超,也不可能拉回一個瀕死的人。

但有蕭燼在,他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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