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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中的。

阮硯現在沒那個精力去想,為什麼溫醫生能這麼快就猜出來。

易感期變成發情期,阮硯不想承認,但頸側的刺痛感和生理上的不對勁都在提醒他。

「是。」阮硯沉著嗓音,他壓抑著瘋狂想要蕭燼的情緒,顫著聲音說,「溫醫生,我知道你對eniga很了解,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扛過發情期嗎?」

「你想自己熬過去?」

「是的。」

又是沉默。

阮硯現在已經被沖得頭昏腦漲,他現在很想很想立刻掛斷溫醫生的電話,然後讓蕭燼回來。

清醒和不清醒的情緒來回拉扯,讓阮硯痛苦不堪。

他甚至都不知道溫醫生沉默了多久,好像就只是一會兒,又好像很久。

聽到那邊有點嗚咽聲,溫醫生才開口。

「不太可能的。」那邊的語氣有點凝重,「阮硯,你現在需要你的eniga。」

「我不要!」阮硯很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語氣,「像個oga一樣對著自己的標記者搖尾乞憐我做不到,不就是發情期嗎,我會扛過去的。」

溫醫生說,「你現在不適合出門,發情期結束之後來找我。」

通訊掛斷。

阮硯跌跌撞撞跑出浴室,臥室內冰雪清冷的信息素前仆後繼的裹上來很舒服,可蕭燼的信息素現在對他來說無異於飲鴆止渴。

阮硯跌跌撞撞的往臥室門那邊走,臥室漆黑一片。

腳下不知道什麼絆了他一下,阮硯磕在地上,很疼,他本來就怕疼,內心的脆弱好像突然就被放大。

陌生的感覺讓他太害怕了。

「唔爸爸。」

他現在只能想到陸離,爸爸懦弱卻很溫柔,阮宏要教訓他的時候,只有爸爸護著他。

可是眼前模糊著,卻突然又出現了一些畫面。

陸離發情期來臨的時候,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求著,哭著,磕著,求阮宏給他一點信息素。

阮硯撐著起身,拼著最後一絲理智到了隔壁的客臥,到客臥之前,通訊器被他丟在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他害怕自己撐不住會給蕭燼發消息。

他不需要蕭燼,就算是被他標記了,他也不需要蕭燼!

門反鎖上的瞬間,他躺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他知道內心的渴望,只要聞不到一點蕭燼信息素的味道,他就有一分把握能靠自己撐過去。

第29章 你這張嘴就該撕了

蕭燼回來的時候,是第三日。

等反應過來之後,他雖然對阮硯在乎那個oga很生氣,但又因為阮硯的信息素不排斥甚至跟自己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消氣了大半。

療養院的事處理完,第二日就能回家,但他卻沒有回,拖到了第三天才回。

蕭燼回到別墅。

「回來了。」正在客廳的許姨看見他,走來接過蕭燼脫下的大衣掛在架子上。

蕭燼的視線第一時間就在搜尋阮硯,客廳沒見到人,那就應該是在書房或者搏擊室。

他並不著急去找阮硯,剛才進門時他迫切想要見到阮硯的想法一下被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威士忌酒味安撫。

雖然很喜歡喝威士忌,卻並沒有到因為喝不到而抓心撓肺的感覺。

之前的兩日,他好幾次都從差點撥通了阮硯了的通訊,也真不知道究竟是他標記了阮硯,還是阮硯標記了他。

許姨端著一壺水過來。

蕭燼才注意到茶几茶几上的泡茶器具看起來像一兩日沒用過的模樣。

阮硯喜歡喝茶,幾乎每日都會泡上一壺慢慢的喝。

所以蕭燼的酒櫃裡漸漸的多上了一些珍貴名茶。

許姨倒好一杯水遞給蕭燼,一臉的欲言又止。

蕭燼這會兒有點想見阮硯,並沒有注意許姨的表情。

「小燼,你走的時候欺負小硯了?那孩子在你走後連樓都沒下。」許姨每日都上樓給阮硯送一日三餐。

最開始送的時候主臥沒人,後來聽到客臥的聲音,許姨才每日把飯送到客臥門口。

蕭燼算是許姨看著長大的,有些話也只有她敢說,阮硯來小別墅的時間不短,就算許姨是個瞎子也該看出兩人的關係。

阮硯性子安靜溫和,和人說話都帶著軟調,讓人心生喜愛。

在許姨的心裡,阮硯已經跟蕭燼齊平了。

蕭燼深褐色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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