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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妃聽著他忿忿不平的話,在鑑定單上籤好字,捏住紙角,往後翻,瞧瞧誰鑒的瓷器。

紅色的指印子,紋路清晰,比她的大一圈,顏精柳骨的連筆「誠」字,彎鉤延長劈開手印,很大氣的書體。

行雲流水的簽名,她偏偏只注意個「誠」字,最近它出現得頻繁,大概是人的好奇心作祟。

外套側袋裡的手機震動,拉回思緒,她放下文件夾,掏出來看消息。

恍惚一瞬,眨了眨眼,才發現有他的信息。

【來p2,等你。】

給她發消息的男人好像就湊在耳朵與她私語。

他也看到她了?

心底是說不出的滋味兒。無關他與外國女人擁抱的事,只是單純覺得他像一種警惕性很強的動物,身邊的風吹草動都離不開他的眼,明明面上又是那麼漫不經心。

姜怡妃思忖片刻,輸入:【剛才在忙,你回去了嗎?】

他很快回了:【還沒。】

悉數寥寥幾次簡訊聯繫,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動聯繫她。

床笫之外不曾越界,成年人的默契。

電梯減速,屏幕的數字跳到負二層,姜怡妃的手臂挽著外套,拎著紙袋子,踏出橋箱。

視線定格在左側第二排倒著停的黑色卡宴上,後窗玻璃內隱隱能看到駕駛座的身形。

他是與世隔絕的隱士,她定期從人間喧囂逃離去他那兒尋一處清淨。

暗影指引著方向,停車場的風從襯衫各處間隙里灌進來,姜怡妃從容地踱過去。

身後的另一台電梯響起到達的提示音,冷不防有人用英文叫住了她。

姜怡妃駐足回望。

精神的白色制服,挺拔的好身材,金髮碧眼,看肩上的槓數應該是位副機長。

姜怡妃抿著嘴微笑,聽他把話講完,偷偷地往卡宴的倒車鏡上瞥了眼。

車子駕駛座的窗戶不知何時降下來的,一條手臂閒散地搭在門框,手腕下垂,能看到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這次姜怡妃眉眼帶笑,從心底升起愉悅。

英俊的外國機長與她交換名片,姜怡妃才坐上卡宴寬敞的后座。

關門聲落下,車內很安靜。

女式西裝隨手扔在阿瑪尼風衣上,她不因方才把他晾著,帶上點丁兒歉意。

以他們的關係,沒有必要。

煙燻松木的氣息漂浮在空氣中,曲徑通幽處,是他的領地。

駕駛座的車窗在緩慢上升,男人把手伸回來,搭在方向盤上,手背青筋清晰可見,黑金袖扣在昏暗裡熠熠生輝。

還有她瞧上多日的玉貔貅手鍊。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兩周。

「追我們妃妃的人有沒有排到法國?」

他開口,嗓音磁性又明晰,久違的感覺。

在床上叫她妃,在床下喊她妃妃,頗有小情小調。

其實這不是真的小名,他們之間沒有交換完整的名字。

就像她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有個「誠」字。

男人是詭計多端的動物,他氣度不凡,為了保護名譽身份,不一定會說實話。

所以每當想與他講話時,可以直接跳過喊人環節。

「當然。」

姜怡妃自顧自地將新客戶的名片塞進名片包里,本支援由蔻蔻群泗兒洱弍捂九伊泗妻不緊不慢地抬眼,重新在後視鏡里對上他深邃有神的眼睛,盛著碗春日清泉,好像他犯什麼錯都能把你胸口的怒氣澆滅,中了蠱。

頓時來了興致,她愜意地靠向椅背,拾他風衣上的腰帶把玩著:「方才那位,特意從艾菲爾鐵塔開飛機插隊來見我,不像某人,有了我還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

昏暗的車內,後視鏡下的縹碧絡子輕輕動了動,他們的視線在乾淨的玻璃里糅合,定框成畫,宛如一對說愛的情人。

蔥白的手指一圈一圈纏繞著帶子,女人的眸底泛著玩味的淺光。

「看這麼清楚?」明知她做戲吃醋,宋聿誠並不排斥,耐著性子配合解釋,「是朋友。」

說完,他滑動滾輪,火苗竄出來,在指尖躍動須臾,再次扣上蓋子。

宋聿誠看到后座的女人抽出纏繞的長布料,在兩手間拉直,搖搖頭,嘴唇上揚,輕吐:「我不感興趣。」

灰色襯衫勾勒出漂亮的曲線,一個坐直抬頭,拉衣帶的姿勢變得不可言說起來,要綁住他處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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