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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心怦怦跳。

「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劉書記壓低聲音道:「聽說是爆炸把人給炸傷了,送到縣城去了。」

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劉書記不知道,也不敢瞎打聽。

但那聲爆炸後有好幾輛軍車從他們這裡呼嘯而過,還是能看得見的。

她想起唐和平身上的傷口。

上次爆炸他受傷了,那這次呢?

向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縣城。

一開始打聽的時候那護士還不肯說,向暖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那護士雖然很懷疑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女書記,但是證上的章不可能造假。

「具體的不知道,就來了幾個當兵的,都受傷了。」

「有沒有人出嚴重的事?」向暖問。

「那倒沒有,」護士道:「最嚴重的就是有個人耳朵聾了。」

「那個人叫什麼你知道嗎?」向暖繼續問。

要不是看在她真是書記的份上,護士是不會告訴她的。

「不清楚,好像就聽到有人喊唐工。」

向暖只覺得腦子嗡了一下,臉色都白了幾分。

「那他們人呢?」

護士一看她這狀態,也明白過來,這裡面估計有她要找的人了。

「都去省城了。」

向暖道謝後離開醫院。

她先打電話回公社,說有事要兩三天才回來,讓程寶林這幾天辛苦點,又讓他轉達下陶大柱,去看看倆孩子。

陶大柱跟湯小雲結婚後就搬到了買的房子裡,就在向暖租房子的隔壁,很近。

何田田之前租的房子也退了,跟陶紅一起搬了進去。

這房子原本有三間正房跟一個廚房,還有一口井,陶大柱又在靠近廚房那邊的空地上加蓋了兩間屋子。

所以房子是夠用的。

向暖交代完了這些後就拿著證件買了車票趕去了省城。

一路上向暖都在想,唐和平要真的聾了那該怎麼辦?

他還那麼年輕呢?

又想,只要不是聾的一點都聽不見,那她就冒險跟系統買個助聽器,再不行就弄個人工耳蝸。

反正是不能看著他聾的。

也不完全是因為兩人現在這曖昧的關係,還因為他很年輕,姚老師那麼好,唐家人也那麼好。

一路胡思亂想的向暖去了醫院,找了任中海打聽了下,沒打聽到。

任中海也是許久不見向暖了,見她這般焦急就道:「也不一定就是我們醫院,省城還有一家軍醫院,你可以去那邊看看,人也許送到那邊也說不定。」

向暖拍了下腦袋,是啊,唐和平肯定是軍人無疑了,他們這種人一般都去軍醫院。

她急匆匆給任大夫丟下一些乾貨後就趕緊走了。

每一次不管是賣茶葉還是年禮,向暖都會讓大柱額外給一份給任中海。

向暖又輾轉到了軍醫院。

她報了唐和平的名字,很快就打聽到了,在住院部三樓302。

向暖一口氣衝到三樓,但是在病房裡沒看到唐和平。

她走到護士台詢問。

護士台暫時沒人。

忽然,向暖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扭頭,就見唐和平穿著病號服,耳朵上跟腦袋上都纏著一圈紗布。

向暖一直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她快步沖了過去,又仔細地看了下他的耳朵。

還不等向暖發問,唐和平就道:「我暫時聽不見你說話,不過已經做了檢查了,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

向暖聞言心頭閃過一抹難過。

見她難受,唐和平反倒高興。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

說完拽了下她的袖子,拉著人往病房去了。

病房裡的另一個病友也不在。

唐和平要給向暖倒水,被她拒絕了。

她說話他也聽不見,所以向暖摁著人坐在床上,嘴巴動的很慢。

但交流起來也不順利。

於是她伸手進布袋裡,利用布袋的遮掩,拿出了紙跟筆。

都是隨處可見的普通紙筆。

她飛快的在本子上刷刷刷的寫著字,然後遞給她看。

「你的耳朵還疼嗎?」

唐和平只要說話就行了,但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也在本子上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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