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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一躲,冷著臉道:「你幹什麼?」

「陶家小姑子來了,她來了。」高家姑姑喊了一聲。

眾人頓時就不吵了,看著向暖。

「你來的正好。」高秀文的哥哥高秀軍一副兇相的走過來:「你哥差點害死我妹妹,秀文在醫院裡還花了很多錢,這事你說怎麼算?」

向暖看著對方,聲音不大地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他是你哥,不問你問誰?」高秀軍很強勢。

向暖翻個白眼:「那我這個受害人是不是也要跟她要個說法,高秀文是陶來寶老婆,而且殺我這事他們倆都參與了,我問你要說法行嗎?誰讓你是她哥呢。」

高秀軍被她懟了個啞口無言。

「那你說這事怎麼辦?」

「我又不是公安,這事你問不著我。」說著向暖就要進去。

「你不想管那可不行。」高秀軍攔住沖她吼道。

「那你沖我吼也沒用啊。」向暖依舊不急不緩地道:「我都嫁人了,你找我要賠償也挺沒道理的。」

「再說這件事完全是他們夫妻倆造成的,我是受害者,你犯不著沖我吼。我都沒找你們要賠償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憑什麼找我們家要?」高家姑姑不講理的吼。

「當初是他們倆一起打的我,也是他們倆一起把我扛到山上準備偷偷埋了打算一了百了的,你說我憑什麼找你們家要?」

「是,我哥是兇手,但高秀文也是殺我的幫凶。」

「那你不是沒死嗎?」那姑姑嚷嚷了一句。

第23章 因果

向暖看著那姑姑冷冷地問:「我沒死她就不要負刑事責任了嗎?我沒死她做的事就能抹去了?

按照你這個邏輯,那我是不是可以打得你頭破血流也不算犯罪?反正你也沒被我打死啊。」

「都別吵了。」陶三爺喊了一聲:「想要談就坐下來好好說,不想談就給我回去。」

兩方都不說話了。

眾人坐好後陶三爺道:「上午李隊長給我打電話了,說陶來寶已經被送到了勞改所,可能要坐十五年以上的牢。」

「高秀文是幫凶,後來又變成了受害人,但估計也要坐年的牢。」

陶三爺說完,雙方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高秀軍的一個伯伯道:「兩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日子肯定是沒辦法在一塊過了,今天我們來是受秀文所託,要離婚。

陶來寶這一輩子是完了,但秀文年後出來也就三十一二歲,她不可能給陶來寶守了。」

「離婚我們沒意見。」陶二爺道。

陶二爺那一輩兄弟三個,陶向暖爺爺是老大,但只有陶文忠也就是陶向暖她爸一個兒子。

她還有個姑姑,嫁到了隔壁縣,後來逃荒也就失聯了。

要不是陶二爺他們出面,都沒人替陶向暖做主。

「現在找你們來商量的是陶天翔的問題。」陶三爺道:「那夫妻倆坐牢了,孩子歸誰管?」

說話的時候他看著向暖。

向暖低著頭,誰也沒看。

「要我們收養也行。」高秀軍道:「那陶家的房子得歸我們。」

陶三爺的小兒子道:「那是不是誰養小天翔誰就能要那三間屋子?那我們也願意啊,陶天翔是我們陶家人,那就該由我們陶家來養。」

高秀軍道:「那不給我房子我憑啥白養他啊。」

「因為他是你親妹妹的孩子。」有一個人插嘴說了一句。

「哦,你也說了是我親妹妹的孩子,我連自己家的孩子都快養不活了,還怎麼養妹妹家的孩子?那邊還坐著一個親姑姑呢。」

高秀軍又把矛頭指向了向暖。

向暖低著頭誰也沒看。

「小暖,小暖……」忽然,向暖被人點名了。

「哎,在呢。」向暖抬頭應了一聲。

喊她的還是陶二爺:「你也別就低著頭,你到底是天翔的親姑姑,這事你也發表下看法。」

向暖:「我沒看法,我一個出嫁女,丈夫婆婆都沒了,還要照顧一個瞎眼的小叔子,我沒能力也沒精力再養一個孩子。」

「再說了,他雖然是我侄子,但他爸媽還差點把我殺了,我不是聖人,做不到心裡一點疙瘩沒有的把人養在身邊。」

這話一說,眾人都沒說話了。

高秀軍頓了下道:「那親姑姑都不養,我這個親舅舅也不可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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