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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杳堅定地握著沉野的手,對他說:「我不信我老公,難道信一個七年不見的同學嗎?」

說完,她牽著沉野,頭也不回地進了門,而沉野跟在她身後,垂眸看著她的後腦勺,一句話也沒說。

門關上之後,那點室內帶來的光亮徹底不見了。

周北川躺在髒兮兮的磚地上,身上隱隱作痛,可身上再多的痛,都比不上舒杳選擇了相信沉野這件事。

明明那一次,舒杳是選擇向他走來的。

不過七年,就都變了。

月亮像一張尖銳的弓,隱藏在密布的烏雲中,四周不見一顆星星。

他費力地掏出手機,按下報警電話,但就在撥通的前一秒,他停住了動作。

他萬分確定,當初關於藥的一切,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購買記錄等等他都刪除得很乾淨,更何況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沉野是怎麼知道的?

可沉野敢這麼說,萬一他手頭真有證據呢?

他報警,沉野最多因為打人被拘留幾天,沉野要是把證據往外一發,他的事業、名聲,可就都完了。

想到這兒,周北川的手臂慢慢失了力氣。

手機「啪」一聲掉在髒兮兮的地面上,屏幕陷入黑暗。

舒杳帶著沉野進門後,才想起徐昭禮交代的,要拖延二十分鐘。

所以沒走幾步,她就在走廊上停下了腳步。

以周北川膽小又好面子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報警,這點她並不擔心。

舒杳抽回手,轉過身面對他。

手心一空,沉野低頭看了眼,不情不願地伸回來,揣在口袋裡。

他看著她略顯冷淡的表情,明白過來,大概率剛才只是在外人面前給他面子,現在才是正式的審判。

他喉嚨口發乾:「生氣了?」

「今天不生。」舒杳沒有細問他剛才的事情,只溫和卻不失凌厲地指出,「沉野,我不喜歡看人打架,更不喜歡你打架。」

「我知道。」沉野低聲解釋,「我這幾年沒有打過架,更不會……」

更不會和你爸一樣。

可知道她不想聽到這名字,他的話戛然而止。

舒杳越來越覺得他和小餅乾很像,知道錯了就耷拉著腦袋,任罵任打。

無聲嘆了口氣,她又把他的手從口袋裡扯了出來,明亮的燈光下,手背關節處的擦傷格外明顯,她低頭吹了吹,問:「疼不疼?」

沉野的喉結滾了滾:「有點。」

「有醫藥箱嗎?」

沉野反手又牽住了她,把她帶到旁邊一個員工休息室,裡面雖然乾淨,但也狹小逼仄,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柜子和一張小圓桌,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他把舒杳拉坐在床上,然後從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

舒杳看上去是有處理傷口的經驗的,她從柜子里拿了一瓶礦泉水,簡單沖洗了傷口之後,拿著棉簽沾上碘伏幫他消毒。

安靜的氛圍里,舞池躁動的音樂,隱約傳進耳朵。

沉野這時候才想起不對勁:「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舒杳低著頭,看不到表情,「恬恬臨時有事,我一個人也無聊,聽說你在酒吧,就想著過來玩玩兒。」

「那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離得很近嘛,我就自己過來了。」幸好傷口不大,消毒完,舒杳幫他貼了塊小小的紗布。

「那你——」沉野頓了頓,又問,「真的相信我?」

「嗯。」舒杳把用過的棉簽裝在廢棄的紗布口袋裡,看向他,「但是這麼多年了,你怎麼知道的?」

沉野從口袋裡掏出那隻錄音筆,把陸晚喬來找他的事情簡略地說了。

舒杳恍然大悟:「所以網上有利於陸晚喬的那些,是你安排的?」

沉野:「嗯。」

舒杳不急不緩地播放錄音。

聽完,面不改色。

關上醫藥箱,她的手肘撐在桌上,托著臉,側頭看他:「但是你既然有這個,那剛才他問我信你還是信他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直接放錄音?」

看到她這悠閒的姿態,沉野僵硬的身軀也逐漸鬆懈下來,恢復到了平日裡那漫不經心的調調:「她的生死,我不關心,但是畢竟是交易,就這麼把合作方賣了,有違一個商人的準則。」

「哦。」舒杳低低應了一聲,低頭旋著礦泉水的瓶蓋。

沉野盯著她的神情,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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