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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你杳無音訊,在外面娶妻生子。」

陳博林不敢看戰川的眼睛,低著頭,「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俞華陪在我身邊。不管我多落魄多潦倒,她都不會嫌棄我,不離不棄。」聰明的女人把自己的男人當潛力股,盡心盡力幫扶栽培;單純的女人想到的只有風花雪月。可是,沒有物質基礎,哪來的風花雪月?每個男人都有野心,不可能陪你風花雪月一輩子。這就是戰美齡輸給俞華的原因。

「第三年,股市大爆發,那支股翻了300番。之後我創立了萬城地產公司,一路順風順水,公司越做越大。我第一時間就贖回那幅古畫,還在畫裡夾了張支票。我知道對不起你媽媽,我沒臉見她。」陳博林說著紅了眼眶,他看俞華,「你說幫我把畫還給她的?」

「我,還了。」俞華拳頭不安的握緊,「她收了畫拿了支票還嫌不夠,獅子大開口,還說要跑到公司去鬧,要鬧得你身敗名裂。」

「她根本就不知道陳博林就是錦霖。」戰川一語就戳穿俞華的謊言。陳博林這個名字是他成立萬城公司之後改的。

「你到底背著我對美齡做了什麼?!」陳博林對俞華大吼。

俞華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對戰美齡流露出留戀,「是!那幅畫我沒有還給她,我還把支票摔她臉上叫她不要再肖想我丈夫,那支票就當是嫖資了。我說,錦霖已經是我丈夫,我們才是合法夫妻。這價錢對她的姿色來說已經綽綽有餘,我替我丈夫把嫖資付清,銀貨兩訖。」

陳博林推開戰川,一巴掌打開俞華臉上,她不敢置信,目眥欲裂。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同床多年的妻子竟是這樣心腸惡毒的女人,你回來不是這樣跟我說的!你說她早就嫁人了,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我。」

陳博林是個花心的男人,俞華早就該看透他。落難的時候,他需要能夠獨擋一面對他有幫助的女人。等到功成名就,他又開始懷念小鳥依人風花雪月。俞華和他的這段婚姻早已經筋疲力盡,她只是不甘心,自己成就大樹,讓別的女人來乘涼。何況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兒子,那是要來跟她兒子爭遺產的。

俞華笑,笑得有些瘋顛,「我不這樣說,你會這麼多年乖乖地不去找她嗎?那個女人啊,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一定要見你,要你親口對她說,我怎麼可能讓你見她。我毀了畫,撕了支票,還以『錦霖』的名字給戰美齡父親寫了封信,羞辱他。我低估了戰美齡對你的痴情,她以為你只是被外面的女人一時迷住,她拼命保持容顏保持美貌,相信你一定會回頭。美人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自信就是這麼愚蠢,最終,她的愚蠢氣死了她父親。我知道她病重,我故意支走你,讓戰川以為你根本就不顧戰美齡死活。最後一面,我也不讓你們見!」

「你!」陳博林怒抬手。

俞華揚一揚臉,「還想打我?我惡毒你又好到哪裡?說到底我們都是自私的人。你是,我是,戰美齡也是。」她突然看向梁瀟,「瀟瀟,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矢志不渝的愛情,人心都是善變的,沒有一個男人例外。你以為你拒絕了陳易,歷經艱辛和他在一起就是真愛?」她臉上滿是諷刺的笑容,「在你真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厭倦的開始,以後的每一天都會加深,直到他受不了拋棄你。」

梁瀟抿緊唇,很想反駁她,心裡卻害怕,害怕她說的是真的。

陳博林揚起的那隻手終是無力垂下去,「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抬頭看戰川,「我能,去見美齡最後一面嗎?」

多諷刺,活著的時候戰美齡拼了命要見他最後一面,他不見。現在人死了,什麼真情假意都沒有意義了。

戰川什麼也沒說,這場鬧劇該結束了。他拉了梁瀟的手,多待一刻都覺得噁心。梁瀟被她帶著走出去的時候,感覺他握她的手特別緊,緊得她生疼,他在害怕,害怕失去。

陳博林以他的名義給戰美齡發喪,他在戰美齡靈前真跪了三天三夜,要靠打營養針才能維持體力。戰美齡的墓碑上,刻的是陳門戰氏美齡,夫陳博林立。

出賓那天,戰川黑衣黑褲,所有的情緒都擋在黑鏡後。來了許多人,都是陳博林的朋友,梁瀟就站在戰川身上,她覺得他的背影……很悲傷。他明明站得筆挺踔厲,來賓中還有人議論他母親過逝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到底是不是親生。只有梁瀟看到他的悲傷,那是埋在深處無奈而無法抗拒的悲傷。

夜,靜得人心裡生出淒涼,客廳堆著醫院送來的戰美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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