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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門口熟稔地抬起腳,讓蔣獻幫她穿鞋。蔣獻蹲下,自上而下抬眉看她戾氣濃稠的眼。他知道,是他把施璟寵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嘗試把施璟拉回正道,可無濟於事。

如今這雞飛狗跳的下場,是他罪有應得。

來到醫院,檢查了一番拍了腰椎ct,是腰椎勞損,蔣獻驚慌問道:「醫生,她還這麼年輕,怎麼會腰椎勞損?」

醫生扶起眼鏡:「病人是不是經常躺在床上玩手機?」

蔣獻:「是,經常這樣。」

醫生:「按她這個情況,就是躺床上玩手機引起的,躺著玩手機會增加腰椎負擔,血液循環不暢,就引起腰椎勞損了。不過也不嚴重,回去後用精油按摩,每晚熱敷,慢慢養著就能好了。」

「謝謝醫生。」

收好檢查報告,蔣獻牽著施璟出來,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別總是躺床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對腰也不好。」

「煩死了,我自己不知道嗎,你非得天天嘮叨。」她甩開蔣獻的手,小跑向電梯,大清早還沒有護士來電梯裡值班,她迅速按下關門鍵,把蔣獻丟在外頭。

蔣獻暗自嘆氣,只能等下一趟。

他在門診部樓下的取款機前找到施璟,施璟取了三十萬現金,正往lv手提包里裝,他搶過施璟的包,打開數錢,「昨晚你不是剛花了二十萬嗎,這錢是哪裡來的?」

施璟笑意張揚囂張,抬起的手腕晃了晃,腕上18k玫瑰金密鑲鑽石的手鐲,在陽光下眩目灼灼,「我把你的表賣了,什麼破表,只賣了三十三萬。」

「你真的是!」蔣獻一咬牙,怒氣填胸,終究還是捨不得罵她,半晌只憋出一句,「你真是太不懂事兒了。」

施璟油鹽不進,步伐輕盈朝前走了幾步,扭過頭對蔣獻勾手:「快跟上呀,小蔣。」

她喜歡叫蔣獻「小蔣」,這是自小到大樂此不疲的遊戲。

她自視甚高,常想像自己是富可敵國的大老闆,蔣獻是她的助理小蔣、司機蔣師傅、保鏢小蔣,是從不敢忤逆她的臣子。

蔣獻一手提著她的挎包,一手牽著她,「取這麼多現金做什麼?」

「我要回家一趟,得給姥姥姥爺,還有村裡的幾個孩子發紅包?」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衣錦還鄉,回村里裝大頭,施璟喜不自勝,嬌俏的眼尾都要飛起來。

「發紅包用得了三十萬?」蔣獻也惱了。

施璟從小便展現出極其驚人的花錢天賦。

剛生下她不久,父母忙著創業,把她交給鄉下的姥姥姥爺帶,等她四歲了才接城裡來。因愧疚,父母對她溺愛嬌養,幾乎是言聽計從,狠命砸錢補愛。

施璟上幼兒園時。

從家裡拿了兩萬現金,分成一千塊一沓,她發明了一種叫「拋糖果」的遊戲。她傲得很,叫孩子們圍著她轉悠,她往空中一次性拋飛三顆糖,誰接住糖,她就給誰一沓錢。

若有人一次性接住三顆糖,她就把書包里滿滿當當的現金都獎勵給人家。

老師剛以為她們只是在玩遊戲,看到滿地的紅色紙鈔,才驚了,匆忙打電話給施璟父母。

父親於東祥到校後,笑著和老師道歉添麻煩了,摸摸女兒的臉,不輕不重說了句「小鬼頭,不懂事兒。」,沒捨得呵斥她。

施璟小學就知道家裡保險箱的密碼,她喜歡玩錢,一沓一沓拿出保險箱的現金裝在書包。別的孩子書包里是課本和文具,她書包里永遠鼓鼓囊囊裝著一堆錢。

跟誰玩得好,就往書包里掏出錢給人家。小小年紀就知道給小費,去超市買巧克力,書包里扯出幾張大鈔,得意洋洋說不用找零錢了。

和施璟玩得最好的,當屬蔣獻,但她從不給蔣獻錢,因為蔣獻反過來給她錢。蔣獻知道她喜歡錢,幼兒園起就把自己零用錢、壓歲錢都給施璟,讓施璟玩。

一切跡可循,她一塌糊塗的金錢觀,是父母和蔣獻養的蠱。

兩人回到大平層,施璟開始換衣服,裡頭一身黑色女士西裝,外面披著長至膝彎的皮大衣,走到蔣獻面前,「小蔣,好看嗎?」

「跟個買保險似的。」

蔣獻拿著手機安排工作,他下個星期得進組,還有個小品牌找他拍推廣視頻。他得問問能不能在進組之前拍,想儘快拿到錢,如果施璟真要給動保基金會捐款,他得提前備錢。

不然施璟胡攪蠻纏鬧起來,他真招架不住。

「你懂個屁。」施璟回衣帽室,戴上墨鏡,手臂夾著小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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