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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整個人蔫蔫兒的,又頹又喪,無言地跟在後頭。

老人帶他去了一間書房,白明珠的書房,裡面的東西還碼放得整整齊齊,未被清理。

白霖生並未端著長輩架子批評周引剛剛的行為,只是默默坐在書桌前,泡了一壺茶,斟的第一杯先給了周引。

第80章 妖艷賤貨

周引那時是第一次喝茶,不懂品,一口氣全悶了,啥味兒都沒品出來,只覺得口腔里又苦又澀。

「你這孩子,性子躁,做事又極端,再不改,日後恐怕難以成大器。」白霖生嚴肅評價道。

他緩緩將一小口茶送入口中,舌尖品味再三才咽下。

他從書櫃深處拿下一本佛經,給周引,勒令他閒暇之餘多抄抄佛經,沉一沉性子。

不止如此,白霖生還將自己戴了許多年的沉香手串送給了周引,說是能平心養氣,穩定情緒。

周引一開始不以為然,覺得都是老人家迷信的做法。

可等他真的日日失眠焦慮、心煩氣躁,被現實所困,被過去所困之時,驚奇地發現白霖生的這些法子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

沏清茶、碾古珠、抄佛經,這種看似老氣橫秋的行為好像真的能讓他奇妙地平靜下來,在失衡的節奏步伐中找到相對完美的平衡點,尋求一方安寧。

白明珠是照著大家閨秀的模子養大的,自小博學多識,才華橫溢,尤其熱愛漢語文學方面,年輕時出版了不少文學著作,書房裡的書不計其數,宛若浩瀚的書海。

白霖生一邊瀏覽著這些書,一邊略感慨地對周引說:「你的名字,是明珠取的,等你什麼時候真正理解並做到了這個名字所帶來的寓意,你也就真正地成長了。」

時光回溯,時至今日,周引終於真正理解了自己名字的含義。

只不過,是通過他人之口。

白明珠在世時非常迷戀古漢語,所以她應該和林硯冰一樣,都是通過古義來解讀的他那個「引」字。

從前,他是弓上的那支箭,永遠帶著冷冰冰硬邦邦的銳氣,傷害了很多人。與白明珠所賦予的寓意背道而馳。

可如今,他正學著如何控制自己的箭,如何引而不發,如何存有溫良和理智,他正一點一點變成白明珠當初最期望他成為的那個樣子,一步一步,走得執著而認真。

白明珠卻再也看不到了。

……

「阿引,阿引!」白霖生在喊他。

周引思緒拉回,從零散的回憶中艱難脫身,目光逐漸恢復清明。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白霖生笑笑,問道。

周引輕輕晃了晃腦袋,語氣釋然:「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兩年前我媽的葬禮上,我差點殺了一隻貓,被您撞見制止了,然後您給我泡茶,送我佛經、手串,讓我沉沉性子。」

白霖生聽著周引講這些事,一直淺淺笑著,不急不緩地說道:「是有那麼一回事兒,我當時看你這孩子的情緒狀況不太對,明珠的去世對你來說打擊不小,再這麼發展下去沒準兒會演化為更嚴重的心理問題,我就想著,先做點緩兵之計,說不定能幫上你。」

周引沖他笑笑:「確實是幫上我了,我得謝謝您。」

白霖生爽朗地哈哈一笑,笑完,面容上帶了愁緒,他沉默一會兒,而後正色道:「阿引啊,我聽你爸說,你現在鬧脾氣很久都沒有回家了?」

「鬧脾氣歸鬧脾氣,家還是要回的。」他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周引最煩聽到這類話,少年眉眼低沉,說話直接:「您別勸我了。」

「我這次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來的。」

對於白家人,尤其是白霖生,他總是會多留一些情分。

白霖生聽到周引這樣講,自知勸不動他,便沒再說話了。

周引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準備走人。

門口守著白霖生的助理,見他出來了,才進門去陪白霖生,過不了一會兒應該也要走。

這場飯局總算散了場。

周引走到酒店門口,看見周明華那輛豪華坐騎居然還沒走,安安靜靜地等在原地。

副駕的車窗開著,露出周明華一張線條冷硬的側臉。

李啟盛見周引出來,用力按了幾下喇叭,沖他高喊:「阿引!快上車!」

周引冷漠地瞥了眼,剛好和後視鏡里周明華的目光對上,短暫交匯,不出兩秒立馬分開。

他就這麼當著周明華的面兒,毅然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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