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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和陳雪萍向來交好的金娜娜都開始躲起來了。

夜裡,林晩星看著天花板聽著手機的音樂。

他慢慢閉上眼睛,往日的痛苦回憶湧上來,無盡黑暗襲來纏繞在他的身上,將他一步步拖進深淵中。

他發瘋似的喊著媽媽,用力拍打著閣樓上的門,那樣一扇普通的門卻成了他自由的枷鎖。

「喊什麼喊?你媽早就死了,跳樓死的,身體都摔成一灘碎肉了,想她你就去從閣樓跳下去陪她吧。」

陳雪萍的話字字誅心,她聲音如同玻璃上刮過的石子,尖銳又刺耳聽得林晩星腦袋越來越疼了。

「林晩星,你沒有媽媽了!」隔著一扇門,陳雪萍的聲音越來越刺耳了。

林晩星無力跪趴在冰冷的地上,他忍不住一陣乾嘔,耳邊里儘是陳雪萍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很痛苦,

他永遠被關在閣樓里,他和陳雪萍之間,爸爸永遠會偏袒陳雪萍,阿姨只要多說幾句話爸爸就要把他關起來。

他不要被關在這裡,不要,他想出去。

他瞪大眼睛使勁拍自己的頭,耳邊突然一聲嗡鳴,黑暗褪去,他又回到了醫院裡。

刺眼的光讓他很不適應,他看著周圍環境。

他躺在醫院裡額頭上纏著厚厚一層紗布,爸爸被阿姨叫走了,病房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床上。

他起身光著腳一步步走向門口邊,他聽見爸爸和阿姨在說什麼,似乎在討論什麼婚約。

他聽的有些不清楚,就慢慢將病房門一點點推開一道縫隙,他看見爸爸接了個電話就急忙忙走遠了。

阿姨和陳雪萍站在門口,林晩星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疼痛位置。

陳雪萍挑眉問著身邊的徐鳳,「林晩星,怎麼辦啊?」

「媽,你要想辦法讓他滾出這個家啊,總不能家裡一直留著這麼個礙眼的傢伙吧!」

「我現在一看見他就渾身不自在,現在這個家是我們的,總不能一直留著那個外人吧。」

「爸也真是的,都這麼多年了,都不對外承認我是他的女兒,還要外人面前演戲累都累死了。」

陳雪萍的抱怨讓林晩星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陳雪萍沒有說謊,他的爸爸也是陳雪萍的爸爸,怪不得她一進入這個家就急著改了姓氏。

原來這就是一切的真相。

徐鳳是個心思深重的女人,她女兒年紀小很多事不懂,但她卻明白陳書華的用心。

他是為了保住自己名聲和女兒的身份不受歧視。

徐鳳深吸一口氣耐心說:「你到底還是小,很多事情根本無法操之過急,林晩星現在算個什麼東西,他媽都死了,難道我還弄不過這麼個孩子了,有我在,他就甭想在家裡過一天好日子。」

「你也是,非要和他動手幹嘛,好在沒有監控,不然你可就麻煩了,我在你爸面前把事情都給說清楚了,你現在也不用擔心了。」

「隨便想個法子都能讓他自己出事,他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有人給他撐腰,就連他的婚約我都可以讓你爸調換給你。」

「如果林晩星就這麼死了,那也挺好的,但他不死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徐鳳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漫不經心和陳雪萍說著,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陳雪萍如此惡毒,她媽媽更加可惡,

林晩星聽完這些話後,他嚇得半死,他不想死,也不想受人折磨,他已經差點被陳雪萍害死了,為何他們不僅僅沒有得到懲罰,還會如此厚顏無恥想要再次厲害自己。

林晩星感覺骨子裡都在發涼,他好害怕,他怕。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的家會變成這樣。

他楞在原地,一想起自己的傷口,還有媽媽的離開,他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緊繃著身體。

「不要,不要…」

「不要鎖著我,不要…」

周圍一切發生轉變,他一瞬間就重回到了那個狹窄的閣樓里。

「不要鎖著我,不要!」

他掙扎,額頭全是汗水。

沈懷安拄著手杖進去了他的臥室里,他看見床上坐噩夢的星星,慢慢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撫他的後背。

「星星,星星別怕。」

林晩星張著嘴手腳還在掙扎中,沈懷安緊緊抱著他,一遍遍在他的耳邊叫他的名字。

林晩星像是被困在了夢裡中一樣,嘴巴里不斷在喊,他在恐懼,恐懼再次被鎖在閣樓里。

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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