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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他, 是在上青的碧園廣場。」杜儀看了一眼站在遠處接電話的陳放, 嘆氣。

「當時正值轉會期,我們隊伍的成績很差,人員變動也非常大。見到陳放的那天,我和林總剛和一位ad選手見完面,對方實力強,轉會費要價極高。林總想同意,但我覺得還需要再考慮一下,便暫時擱置了。」

「我們步行到碧園廣場的時候,led大屏正在回放當年的全球總決賽。職業習慣使然,我和林總就停下看了一會兒,但也只不到十分鐘。正準備走時,忽然聽見有人評價了一句選手的賽時出裝。」

「是陳放。」

想起陳放那時的模樣,杜儀笑著搖了搖頭:「他身上穿的那件羽絨服破到絨毛亂飛,臉上還青一塊腫一塊的,真的非常像才打完架不良少年。」

「不過後來他告訴我,那天他確實剛和搶他錢的人打了架。」

「怎麼會那樣……」

時簡紅了眼睛。

這些陳放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

「他對選手的失誤評價得一針見血,自己說出來的出裝也是我和林總從來沒有見過的類型。」杜儀說,「林總雖然是生意人,但他是個很寬容的人,同時也非常大膽,當場就問陳放是否願意加入我們俱樂部。」

杜儀勾起唇:「我現在都記得陳放看到我們給出的名片時,他眼裡泛著光的樣子,也是簽了合同以後才知道他在那地方受過多少折磨。」

……

林時民最終的決定是不允許陳放參加rt戰隊包括季後賽及以後的所有比賽,直至醫生鑑定他的手傷完全恢復才能重新返回賽場。

敗者組的那場比賽,kit的發揮雖然並不算拖後腿,但才磨合了三天的rt終究還是不敵對手。

隊伍止步於春決前,也失去了參加洲際賽的機會。

積分排名第一卻沒有進到春決,輿論的壓力和強大的落差使得整個隊伍再次陷入頹敗當中。

杜儀只得請心理老師給選手們做疏解。

陳放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這期間誰叫也不應聲。

終於,第三天的晚上,時簡背著書包去敲陳放的門。

「我明天要回學校參加畢業論文答辯,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可就去找工作了。」時簡輕咳了幾聲,故意提高音量,「反正當初我們雜誌社也是臨時把我借給這裡的。」

「那我走了。」

時簡說完,一臉平靜地從樓上下來,而後頭也不回地直接推門離開。

「她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才做完疏導的le耷拉著眼皮,「因為我們成績不好,攝影師也要走了嗎?」

話落,樓上響起「砰」的一聲。

陳放從三樓沖了下來。

神情緊張,步伐慌亂著追出門外。

沙發上的人瞬間齊齊抬起頭。

「陳放出來了!」le揉揉眼睛,用力拍旁邊的stay,「陳放出來了!出來了!我突然就覺得我好了!不是,你能不能別這麼萎靡不振啊,給點反應。」

stay冷哼了一聲:「誰昨天晚上抱著被子哭到半夜。」

le:「你。」

stay:「……」

因為陳放,連日陰雲密布的基地終於有了些微的緩和。

張世和卓密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對的師傅,就在別墅區門口,我馬上到了,您稍等……」

時簡單手提著包,緩緩朝小區門口走。

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她挑了挑眉,故意放緩步伐。

下一秒,時簡的手機被人從後面抽走。

她來不及回頭,就被陳放連人帶包地向後拉了好幾步。

「抱歉,她臨時有事出不去了,麻煩您取消訂單。」他看都沒看手機屏幕,直接摁了關機鍵。

「你去哪。」陳放搶過時簡的包,用力扣住她的腰把人帶向自己。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回學校參加論文答辯。」時簡被拉得緊,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幾天不見,上面竟然生了密密麻麻的胡茬。

「你連鬍子都不刮。」時簡猝不及防地歪了話題。

「別看我。」

陳放低下頭,輕輕抵住她的發頂,聲音突然委屈起來。

「你騙我,你上次說要一直留在隊裡。」

「可你不也在騙我嗎?你還說要陪我模擬答辯呢。」時簡伸手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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